抬起長槍在手中揮舞幾圈,哈蘭示意自己問題不大。
當暗夜守衛逐漸靠近騎士部落,天色漸暗,極光如飄蕩的絲帶一般掛在天空。
杜姆站在露臺遠眺,他視力驚人,地平線出現騎士部落的輪廓時,濃眉擰在一起,形勢不容樂觀。
生活有將近十萬人,有騎士機甲和地方武裝守護的部落,原本應該炊煙裊裊,現在卻死寂一片,見不得半點生氣。
偌大的城鎮,入口處站著一個紅袍祭司,似乎已經等待很久了。
胸口符文又亮起紅光,杜姆眯起眼仔細打量那祭祀一番,然後下達命令:“通知下去,部隊原地散開,防禦陣型準備作戰。”
通訊官躬身下去了,傳達戰爭領主的指令。
“走。”杜姆叫上哈蘭,兩人騎著摩托,去會會那個紅袍祭司。
明目張膽的出現,杜姆認為,那個等待良久的祭司,是在等自己。
在傍晚的餘暉下,死寂無聲的騎士部落,如匍匐在地的野獸,逐漸隱藏進黑暗中,等待著禮物上門。
紅袍祭司似乎等待了很久,看到有人靠近,緩緩起身然後跪倒在地:
“覲見戰爭領主!”
“你是如何突破暗夜守衛的封鎖?特地在等我?”杜姆從車上下來,認真的打量著眼前的祭司。
他的形象有別於傳統,不像傳統祭司一樣神秘纖細,身形壯碩與哈蘭一般高大,氣息暴戾而張揚。
身穿血紅色長袍,邊緣褶皺上有銅線繡的點綴裝飾,腰前掛著一塊大腰牌,是一個黃銅鑄成的抽象“8”符號。
杜姆凝眉,這個符號自己見過。那張自稱戰士之神的椅子,靠背的頂端也是“8”字黃銅符號。
神!再次見到同樣的符號,佐證了猜想。
父親在精神層面,已經和祂交鋒,並且預見了祂的降臨。
“早在諾威克下令之前,吾等早已帶著神諭離開了真理之城。”
出人意料,祭司沒有任何隱瞞,如實交代的問題。
杜姆輕輕點頭,沒有察覺他在說謊。
紅袍祭司的嗓音沉悶,兜帽陰影下,他的雙眼泛出血紅色光芒:“我遵從血神神諭,在這裡阻攔您,只阻攔您八小時!”
杜姆聽了心中卻暗出一口氣。
提前離開真理之城,說明暗夜守衛的封鎖線尚在,在這裡阻攔自己,表明大哥和他的軍隊仍在奮戰。
哈蘭晃出身形,鄙視的問道:“就憑你嗎?裝神弄鬼的神棍?”
凌厲的目光鎖定紅袍祭司,手中長槍蠢蠢欲動,只需瞬間便能取這神棍的性命。
對於玩弄靈能的祭司,包括尋求真理的城池,暗夜守衛天生帶著一股子鄙夷。
戰士嚴苛地遵循戰士律法,律法清晰告訴每一位暗夜守衛,未來需要手中刀劍去試探,希望由人類自己爭取。
用勇氣與未來博弈,一切皆由自身創造。
所以暗夜守衛鄙視真理之城的祭司,認為全身心奉獻神明,把一切交給信仰的宗教分子,是一群毫無尊嚴的祈求者。
他們的信仰是無力的,狂熱至極的信仰,掩蓋著脆弱內心。
將一切寄託於神明者,終會發現自己一無所有。
“冠軍劍士·哈蘭·奧格里維。”紅袍祭司看向哈蘭,語氣十分尊敬佩服:“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即使身負血神賜福,也不能戰勝你。”
“強大的戰爭領主!被血神鍾愛者!”祭司的聲音突然提高,看向杜姆激動的詢問:“您覺得,我能阻擋您八小時嗎?”
祭司的話讓杜姆下意識抬頭,看向他身後的城鎮,那裡毫無生機,卻隱藏著一股巨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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