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蘭駕駛著綁有杜姆棺材的反重力摩托,離開守衛森嚴的主域,在荒原上疾馳。
“跟隨你的指引?”
他一臉不解,翻動手中的玉質圓球,似乎沒有發現任何奇特。
握緊圓球,按照弗拉諾教的方法,緩緩施加壓力。
“嘶~”
當壓力來到一個臨界點,圓球終於出現反應。
它表面的複雜紋路,變成一條條金線,懸浮在空氣中環繞球體。
金線出現後,圓球彷彿擁有自我意識,懸在空中與反重力摩托保持同速。
那玉質的表面碎裂開來,從中流出如水銀般細密的灰色液體,形成一張標記著路線的灰色地圖。
哈蘭眼前一亮,很快在地圖上確定了自己的位置,擰下開關狂飆而去。
他不知道的,當圓球啟用的瞬間,亞空間中的注視宇宙的諸神,失去了杜姆和他的視線。
兩人像被包裹著,完全消失在現實宇宙中,找不到一絲痕跡。
“真的沒事嗎?”
年輕的色孽以舌做筆,補全了夏拉西等守密者的惡魔真名。
它們被杜姆驅逐回亞空間,奪走一部分惡魔本質,甚至還抹除了一部分真名。
祂看向恐虐——那位永恆的宿敵。
血神最先接觸杜姆,必定知道他擁有真神一樣的權柄,抹除惡魔的真名。
但是祂不說,沒有任何的提起。
這種能力是可怕的,現在杜姆還未長成。
要是他覺醒能力,能徹底抹除惡魔真名,讓惡魔永久消失在時間線。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威脅到神明本身。
死多少惡魔對邪神來說無所謂,歡愉王子也不在乎,威脅神明也無所謂。
神從不在乎。
祂所問的是現在,杜姆如何消失在祂們的眼下,脫離神明的視線。
“那件古老的神器遮蔽了吾等的視線。”
奸奇興致高昂,諾威克的凡人智慧,給祂帶來了變化的驚喜。
現在杜姆又離開了視線,又會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真是期待他的再次現身!
納垢在一旁憨憨的笑,心情相當愉悅,也不在乎消失的杜姆。
祂感受到孩子們,在杜姆體內不斷的演變,人和病毒為了活下去,在不斷抗爭進化,詮釋生命的偉大。
真是太美妙了!
恐虐更不在乎。祂的視線在亞空間徘徊,注視被杜姆放逐的嗜血狂魔,還有斯卡布蘭德那個背叛者。
血神在訓練他的軍隊,準備進行下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看神明兄弟們陶醉在各自的權柄中,歡愉王子把玩著指甲,慵懶地提醒道:“你們看中的原體,已站在神明的對立面。”
“就像那個……”
歡愉王子語氣慵懶,斟酌了一會,還是沒有說出祂的名字,吐出一團紫霧凝聚成帝皇的模樣。
“無趣。”
奸奇瞬間興致缺缺,祂虛無的眼神用看混沌卵的輕蔑,掃過歡愉王子慵懶的軀體,然後離開了。
祂沒興趣向最年輕的神解釋。
人有人性,神有神性。二者不可一概而論。
人因為對立廝殺,神因為權柄不同而對立。
但要明白一點,神是不朽的、永恆的、永不沉淪的存在。
智慧生物的一切思維,不能同等用來衡量神的行為。神展現出來的爭鬥和搶奪,只是神想展現出來的。
神明之間的“對立”,只是推行偉大遊戲的娛樂環節,讓命運走向最終的必要存在。
神明在亞空間中的爭鬥,是無聊的消遣,對凡世的染指,不過是想看螻蟻撕咬的一時興起。
杜姆成神又如何?那個披著人皮的神登神又如何?
只是遊戲桌上多了兩個玩家,讓偉大遊戲更加有意思,亞空間中多了兩個棋手而已。
何況他們還未成神,像螻蟻一樣被神明肆意的擺弄。
只有成為神或近神,才有與祂們“對立”的資格,現在的杜姆遠遠不夠。
恐虐和納垢,同樣用鄙視的眼神掃過歡愉王子,意識回到自己的神域。
作為最年輕的神,祂還是不太明白偉大遊戲的意義。
一切皆無意義,一切皆有意義。
這場偉大遊戲中,參與進來的玩家越多越好,神明才能更加盡興。
杜姆抹除幾個惡魔算什麼?亞空間中的惡魔無窮無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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