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道:“你以氣血抵禦寒氣,再反侵刀中,即可讓這飛刀徹徹底底地由你掌控。此刀不僅可以承受你所有的勁,還能感你氣血,在你氣血未盡前,御空而飛,完全遵從你心意。”
見寧玄還不握。
唐川道:“此物乃冰兒在神兵營所得,她用不了,此番就由我這個當爹的帶了出來。”
寧太易眼露驚色,讚道:“你家姑娘居然去了神兵營?”
唐川笑道:“寧兄,我可有誠意?不若讓孩子們處處看,看對眼了,也好。”
寧太易陷入了思索。
唐川老神在在。
寧太易感受到兒子好奇的目光,解釋道:“神兵營是自妖魔出現後,皇都設立的一個神秘勢力,別的老夫也不知道,但老夫知道神兵營能產出的兵器都是相當厲害的東西。”
唐川笑道:“冰兒想進這營地也不容易,可是經過了不少考核,那暴雨梨花,四代同堂都是她考核作品的一部分。神兵營確認她確有天賦後,才許她入了營。”
寧玄緩緩握緊那飛刀。
寒冷衝擊。
他以氣血反壓。
慢慢的,寒冷溶解,飛刀與他建立了一種玄奇的聯絡。
“煉化”兩字瞬間在他腦海中浮現。
他心念一動,五指虛託,那飛刀就如“呼呼呼呼”地飛旋了起來;一念又動,那旋轉的飛刀又陡然停下;一念再動,飛刀便在廳堂中旋了一圈。
他只覺有趣,習慣著這飛刀。
他越發熟練,飛刀速度也越發之快,逐漸化作虹光縈繞,一圈一圈恍若銀紗紡錘。
他感受著消耗。
飛刀消耗很大。
比他全力一擊的消耗還大。
飛刀快,飛刀遠,則消耗更大。
寧玄簡單測試著。
很快,他手掌伸出,那虹光又落在了掌心。
他凝視著這落定的虹光,這荊棘冰刺紋理的飛刀,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錦鑭袈裟”、“陰風旗”。
這飛刀雖說只是最簡單的承受他力量的兵器,雖說並沒有“錦鑭袈裟”的分擔化解力量的作用,沒有“陰風旗”助漲陰風的作用,但卻已經是個實打實的寶物,而且不是香火構成的寶物。
“多謝唐叔!”
寧玄起身感激道。
唐川呵呵笑著,然後道:“冰兒很優秀的,你也很優秀,你們這兩個後輩要不要處處看啊?”
說著,他看向寧太易,笑道:“寧兄,飯後不若一起散步,再聊聊吧。”
寧太易笑道:“也好。”
三人一同,在府邸自帶的園林中漫步。
正聊得開心,忽的一道金光自地面湧出,出現在唐川身側,卻是個紫袍的中年天師。
那天師對唐川神色恭敬,低聲道:“唐知府,出事了。”
唐川皺眉道:“沒看我正和寧兄,寧賢侄聊的開心嗎?”
那天師沉聲道:“知府,是大事,好多妖魔出現在了平安府府西,黑煙滾滾,簡直就是妖潮。”
唐川一愣。
寧太易道:“那唐兄先去忙。”
唐川點點頭,然後道:“寧兄,賢侄,我先忙公事去。”
三人道別。
旋即,那紫袍天師帶著唐川匆忙消失於原地。
寧太易看著消失的金光,道:“各家自掃門前雪,畢竟掃了雪也得了好處,掃不了,那災也得自己扛著,除非提前做好了交易,或是上頭有所安排。”
他這是解釋給寧玄聽。
縱然隔壁妖災翻了天,縱然他和唐川私交不錯,卻也不會平白無故出手幫助。
唐川顯然也明白,所以縱然那天師已經把“恐慌”兩字寫在了臉上,他也沒有向這現成的“准將軍賢侄”求助。
這就是規矩。
寧玄舒展了下身軀,道:“我去補餐。”
寧太易笑道:“你小子,老婆想娶哪裡的?”
寧玄道:“我想娶小潔了,什麼麻煩都沒有。”
寧太易道:“放心吧,爹會竭盡全力幫你把好關。”
寧玄擺擺手道:“好了,老爹你自己隨意。”
說完,他就恢復了原本浪蕩紈絝的模樣。
寧太易看著他背影,笑著的神色慢慢收起,他重重咳嗽了幾聲,眼中盡顯虛弱之色,他口中喃喃著:“你的婚姻,是我生前所能為寧家落下的最後一步棋我.一定會把它落好,不至寧家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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