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日在馬車焦急等待時,已經下了決心,她一定不能再讓公子出去冒險,她要豁出去,孤注一擲。
旁邊為寧玄捏手的丫鬟看的直生悶氣。
她們眼裡,那騷狐狸如此做作,勾引少爺,真是敗壞寧家家風,令人作嘔。
可無論她們如何地厭惡小潔,她們卻又不得不承認小潔這隻騷狐狸真的很騷,騷到也許她去勾引任何男人都能輕易得手,她的一顰一笑就能讓男人心中怦怦狂跳,記一輩子。
夜漸深.
寧玄總算在小潔身上尋到了放鬆。
這種放鬆讓他從之前的噩夢,殺戮中跳了回來。
他還是他,一個庸俗的大少爺,而絕不是那個狠辣狡詐、一心只想著怎麼弄死敵人的怪物。
他舒服地摟著嬌小的小潔入了夢。
時待黎明,寧玄忽的感到有些異常,睜眼一看,卻見小潔不知何時起來了。
小潔不僅起來了,還在飛快地用綢緞在捆綁他的四肢。
綢緞的另一端連在床柱上,打了死結,很牢,絕不是小白臉寧玄能掙脫開的。
寧玄的睜眼讓小潔慌張起來。
她眼珠一轉,又趴伏過來,柔聲道:“公子,我們玩個更好玩的,奴家一定讓你開開心心噠。”
寧玄道:“今天不出去。”
小潔眼睛一亮道:“真的?”
寧玄道:“真的。”
事情解決了,他受了傷,野外還有那黃袍道人和韓八在處理,他最近自然不會出去。
小潔掃了眼那些綁著他手腳的綢緞,忽的抬手飛速解開,然後像洩了氣的皮球,“咕嚕”一下就重新投入了寧玄懷抱。
她綁住寧玄,是擔心他再出去。
而綁住之後,她定然要傾盡全力來平息公子的怒火。
可既然公子不出去,那就算了。
寧玄道:“不是說要玩個更好玩的麼?”
小潔道:“奴家好累。”
說完,她真就一下子睡著了,像一隻柔弱無害、任何人都可以隨意掐死的小鳥,睡在了寧玄懷裡。
任何男人抱著這樣的女人,都會有成就感。
更何況這樣的女人還懂分寸,還花樣百出,若世上真有狐狸精,也需得遜色三分。
寧玄一覺睡到巳時。
小潔卻是腿也疼,腰也疼。
她驚詫地反覆地捏著公子大腿,感受著那股子強韌的勁兒,露出苦笑。
寧玄提醒道:“已經加過錢了,每個月足足多了十五兩,不少了。”
小潔道:“奴家只是好奇公子是不是有什麼奇遇?”
可說完,她又急忙捂嘴,“呸呸呸”了幾句,道:“奴家不好奇。”
她之所以失言,是因為昨晚公子太厲害了。
厲害的就像一頭巨熊。
這可讓她累壞了。
她一覺睡到現在,卻越是睡身子骨越是疼。
寧玄則是神清氣爽地舒展身子。
小潔深吸一口氣,強忍著身子疼痛,呲著牙,吸著涼氣,起身為他穿衣梳髮。
待到外出,用了早膳,他揮舞著寬袖往外跑去,邊跑邊喊:“我的金翅雷公呢?金翅雷公何在?!金翅雷公!!”
不一會兒功夫,頓時有護院小心地端著個大鐵籠子來了。
鐵籠中,卻見一隻昂揚抖擻的公雞,那公雞翅羽邊緣泛金光,尾羽短剛硬似鐵,雞冠高聳如火焰。
“大少爺,來了來了。”護院諂媚地笑著。
寧玄揮手,道:“出征!今日定要帶著我的金翅雷公,殺個片甲不留!”
“好!”
“好!”
“好!”
一群狗腿子連忙跟著吆喝,然後氣匆匆地隨著大少爺往外而去。
說起來,少爺也有快一個月沒鬥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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