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看到了勞爾伯爵內部矛盾的貝文運用著在修道院看書學習的一些知識,很快就對勞爾伯爵下面的鄉紳和勳爵們進行了分化。
不至於讓他們投靠自己,畢竟教會的教旨從來沒有避諱任何人,他們都能看到。
但讓這些人打打配合,傳遞一些訊息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而且,勞爾伯爵選擇觀望,暫時不引進約克領的先進弓弩,但這些鄉紳和勳爵們可沒那麼在乎。
他們明面上支援伯爵的決定,暗地裡在和貝文這邊交易來往。
某種意義上,貝文覺得勞爾比貝萊爾還要蠢笨。
貝萊爾至少明白下面的鄉紳們的所需,不會認為自己是男爵,下面的那些人就必須得聽從自己的命令。
看看勞爾伯爵,在這種關口都強徵一個勳爵,這不是給貝文送突破口麼。
“現在對勞爾伯爵那邊的滲透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嗎?”馬爾有些驚訝,畢竟這是一個伯爵領。
貝文笑著說道“他們可沒有對主的信仰,聆聽過教士們的教導,所以在老伯爵死亡之後,那些勳爵鄉紳們首先考慮的是自己的生死,而不是對抗異族,畢竟讓他們接受新領主還需要一些時間。”
這話馬爾可沒當真,教會現在的教導也只是在下層平民有些影響力而已,對於這些權貴權力者可沒有那麼大的影響。
至少馬爾很確定,一旦教會失勢,同時領主還沒有返回的話,這些議員會飛速翻臉,將現在約克領給瓜分掉,逐漸樹立起來的約克金幣系統也會瞬間崩潰。
對抗異族?關心平民?對於這些權力者來說能值幾個金幣?
修道院的學者們對於給參議員講述的知識或許半真半假,給學徒們講述的知識或許會保留一些,但給馬爾這位教會教士那可完全沒有保留。
馬爾記得凱勒佈告訴過他幾句話。
‘我們遍看歷史,能夠知道這些權力者是沒有任何高貴美德的,他們眼裡只有利益,也只有利益才能夠動搖他們的決定。’
‘一切的秩序最初都需要絕對的暴力去維護,而當這秩序成了傳統之後,就有了留存下來的基礎,而當這傳統的每一環都有著利益的時候,權力者才會去遵守。’
‘權力者是貪婪的,但他們的貪婪也是因為附著在權力者身上的蛀蟲推動的,就像教會記錄的婭拉的事情,她或許並不願與教會為敵,但簇擁她成為權力者的那些人是不會允許她損害自己的利益的,所以她只能選擇與教會為敵,當然,這只是我舉的一個例子,實際上在大多數情況下,權力者本身就是最為貪婪的人。’
馬爾將這些話套用在眼前這些參議員身上的時候,就更加清晰的知道,這些人現在這麼配合的完成自己的職責也只不過是因為這樣能夠帶給他們更大的利益而已。
一旦教會失勢,一塊諾大的沒有主人的約克領,這可才是最大的利益。
馬爾瞥了眼一旁的朱利安,雖然說之前的對狼人戰爭中,朱利安給他的印象不錯,但這樣的人進入了參議院之後,能保持這種不錯的印象多久呢。
馬爾不知道,現在也不願去想這些事情,他看向貝文,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貝文議員在和他們交流的時候,也能夠將教會的經典向他們傳遞,最好是讓那些平民知道。”
貝文面露難色,說道“馬爾教士應該知道,這些勳爵鄉紳雖然和我們有來往,但是那些平民可是他們很看重的。”
貝文沒有說的太直接,畢竟相比修道院和現在教堂裡的那些教士,聖堂教會里只有馬爾這位教士曾經是純粹的平民,也是經歷過被鄉紳統治村莊的時候。
“教會的這些經典讓平民們知道的話,或許會做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貝文說道。
教國創立者的事情,在鼠道的串聯下,這些鄉紳貴族們都知道一些,即使具體可能會有些偏差,但不管什麼版本里,教會的聖典都是其中的重要角色。
就連教國現在都是一字不改的將聖典原典奉為所有牧師主教都要背誦的經典。
雖然他們的解讀和聖堂教會的教士們的解讀有些不同。
馬爾也明白這點,所以說道“盡力而為就行,這也並非是參議院的任務,傳播主的教導最終還是我們教會的責任。”
貝文鬆了口氣,雖然說他們參議院談完了事情,閒著打趣的時候,都說自己這些人都是在給教會辦事。
但教會也確實沒有在實際意義上指揮他們幹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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