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米特里侯爵領的東北方是一片丘陵。
一行超過五百人的隊伍正在趕路。
這隊伍中間,一杆高高舉起的紫色血十字旗尤為顯眼。
“我覺得,我們是不是進到狼窩了。”
澤採爾的身旁,身形魁梧的男人罵了一句。
他約莫二十七八歲,身後揹著一把巨大的大劍。
“或許吧,但這些不重要。”澤採爾舉著旗幟,身上裹著的黑布更厚了。
“達克斯,我們要儘快穿過這裡,去到柯萊公國。”
“可是我們已經走了十多天了,按照正常的路線走的話,我們應該早就到了的。”達克斯看著澤採爾。
“澤採爾,你是智慧的,我相信你,也願意追隨你。”
“可是這次你安排的路線並非是正常的路線。”
“哈哈哈,是的,但這是主的指引。”澤採爾笑了聲,說道。
“我們一路過來,雖然有遭遇一些狼人的襲擊,但更多的是解放了不少村莊,拯救了不少平民兄弟。”
“我們的隊伍正在擴大。”
“得了吧,現在每天晚上睡覺我都不敢睡太沉。”達克斯搖了搖頭。
“而且如果真的有那主存在的話,我們就不會遭受如此苦難了。”
比起澤採爾是靠著引發狂熱信仰衝擊莊園,最後收攏人心。
達克斯是很簡單的靠著武力將鎮裡派來的官員給殺死,然後捲走平民。
雖然他也聽從澤採爾的安排,用聖典的言論聚集了村莊裡的平民,讓這些平民不會在他幹活的時候阻止他。
但他個人並非多麼虔誠的信徒。
“這種話以後可別再說了。”澤採爾拍了拍達克斯的胳膊。
“現在我們可都是匯聚在這十字旗下。”
說著,澤採爾看了眼身後跟著的人。
他們衣衫襤褸,眼神都有些呆滯,只有看向天空飄揚的十字旗幟的時候,才有了些活力。
搖了搖頭,澤採爾對達克斯說道。
“還有這聖典,你也必須要記下來。”
“這個,你記下來不就夠了嗎。”達克斯苦著臉。
“只有一萬多字而已。”澤採爾搖了搖頭“我還沒讓你記下我之後寫的書呢。”
“那些字數更多。”
“可先生說過,讓我們不要去記那些書裡的東西,書裡的東西都無法知道是對或者錯。”達克斯說道,試圖逃避背書的事情。
“先生說的,就一定對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比起這都沒見過的主,先生幫助我們更多。”
“哎,達克斯啊達克斯。”澤採爾只是搖了搖頭。
“你是不是又在說我笨。”
“你這不是挺聰明的嗎。”
“那當然……不對,你這是在嘲笑我。”
“你果然變聰明瞭。”
……
尼克斯回到了教堂。
“沃爾夫騎士前往西邊的薩克領了。”
“他讓我回來,這樣會更安全。”
“他說因為昨天教會的動作,那些家族有些按捺不住了。”
“喬治還是不夠堅定,既然已經砸開門衝進去了,那就應該做得乾淨點。”
教堂裡,尼克斯站在十字架下,微微低頭,閉著雙眼。
“他帶著善意前往戈貝洛,但卻見證了一場人與人之間的戰爭。”柯里昂坐在長凳上,說道。
“自相殘殺的人,利用無知的人,以罪惡來逼迫的人,甚至是會以同類充作食物。”
“他現在陷入了迷茫,主的信仰和現實的衝突讓他無法做出抉擇。”
“他在轟開丹尼爾斯村大門的時候,都需要向主請求指引。”
“權力的爭鬥中自然要用上任何手段。”尼克斯睜開雙眼,轉身看向柯里昂。
“那些人可不是主的信徒,他們是沒有善與惡的。”
“在一些需要跟隨領主征戰的家族裡,還有著如何讓人更好吃的課程。”
“而那些奴隸,除了去填城牆下的溝壑外,還有著備用口糧的身份。”
“底層起來的喬治,終歸還是有著自己思維的侷限性,不敢窺見真實。”
尼克斯搖頭嘆息,喬治有著這樣強大的戰力,卻沒有與之相匹配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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