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主的比武大會開始了，安多和梅莉雅拉著阿伽門農前去圍觀。
西塞羅對於這種比武不感興趣，留在教堂工地，對著附近給尼克斯的建造的住所直搖頭。
柯里昂和尼克斯在教堂不遠處的樹蔭下。
現在教堂的框架已經隱約出現了，整天都是咣咣咣的聲音。
“這些人是沃爾夫騎士的戰士？”柯里昂看著給尼克斯造房子的人。
“他們沒有繼續跟隨沃爾夫騎士作戰嗎？”
派他們來幫忙的沃爾夫騎士的家族是知道教堂有免費聖餐的，所以沒有給他們吃的。
而這些人在吃聖餐的時候，被柯里昂認了出來。
“是的。”尼克斯抬頭看了眼，他正墊著個板子抄寫聖典。
“統御的權柄可不是簡單的操控人體，而是對意志的扭曲。”
“他們並沒有針對意志的守護，或者像騎士一樣意志堅定。”
“短暫時間內被扭曲意志三次的他們，心靈已經有了不可逆的創傷。”
“這是一個漏洞，除非是有法師為他們進行修補，或者施法讓他們遺忘，不然的話，他們是沒辦法正常作戰的。”
“戰場上他們會非常容易受到刺激，要麼瘋了一樣的衝陣，要麼懦弱的想要逃走，而這兩點都是戰爭之中無法接受的意外。”
“甚至是作為家族護衛，這樣的他們也容易傷害到主家。”
“所以現在的他們只能憑藉一把力氣來為主家創造價值。”
說到這裡，尼克斯停下了抄寫的手，嘆了口氣說道。
“在神秘面前，普通人還是太過脆弱了。”
“他們本身就是被作為職業戰士培養的，無法作戰以後，他們會成為勞工，但是勞工吃的食物怎麼能和職業戰士相比呢。”
“不對等的待遇會加劇他們的情緒波動，更容易失控，而在主家失控的他們會造成破壞，他們會被抓起來，然後當場殺死。”
“就算他們能控制住情緒，在失去戰士的食物供應後，他們的體力會迅速下滑，然後逐漸的變得和普通勞工一樣，最後等到上了年紀之後，被主家拋棄。”
“那些原本就是勞工的人，還能憑藉自己積累的經驗，積累的和主家的關係，去做零散幫工，去種地，或者是成為獵人。”
“可是他們腦子裡已經被戰鬥給裝滿了，是無法在外界生存的。”
“或許被捲去做一個強盜不失為好的結果，不過現在的領主是不會容忍領地裡有強盜的出現的。”
尼克斯直搖頭，為這些人的命運嘆息著。
“只是短短的三句話，甚至都不需要它動手，他們就將慢性死亡。”
“這就是神秘的可怕。”最後還暗示了柯里昂一下。
柯里昂收回了目光，坐在草地上。
“他們是英勇戰鬥的戰士，不應該被這樣對待。”他說道。
“可是他們也是不穩定的人，而且正因為他們是英勇的戰士，所以他們造成的破壞才會比平民更大。”尼克斯說道。
“像沃爾夫這樣，已經對他們夠好了。”
“至少他們還能過幾年的正常生活。”
“休斯家的，將那個唯一倖存並回到休斯家的人直接貶斥成了奴隸，現在已經在鼠道掛出了價格。”
“當然，他本身就是奴隸，只是死掉的預備騎士的護衛而已。”
“那些因為恐懼而逃跑的人，也被休斯家發出了懸賞令。”
微風吹過，帶來一絲清涼。
“我知道教士同情他們，但是這是無法改變的。”尼克斯說著很冷酷的話。
“想要幫助他們修復被扭曲的意志，最簡單的方法是找魔法師，可是那些為了研究魔法能將自己賣身給領主的傢伙，出手一次的收費都足夠他們培養十個職業戰士了。”
柯里昂沉默了，他想起了，給他們分發聖餐的時候，所感覺到的，他們的信仰。
有了【啟示】這個能力之後，就算是不看光球柯里昂都能夠隱約察覺到誰有了信仰。
或許是因為戰鬥之前的賜福，又或許是柯里昂最後的【吾主在此】將他們從被操控的狀態拯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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