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玉啊,愣著做什麼?陳道友面前,豈可失了禮數?坐近些,也好方便侍奉。”
林瓊玉嬌軀一僵,臉色煞白。
羅恆這是……要她坐到陳業身邊?
不,看他那眼神,恐怕不止是身邊那麼簡單。
果然,羅恆的目光落在了陳業的大腿上,那毫不掩飾的示意讓林瓊玉幾乎暈厥過去。
她求助般地看向陳業。
然而陳業只是抬手,輕輕端起了酒杯,動作從容不迫,彷彿沒有看到羅恆的暗示,也沒有感受到林瓊玉的哀求。
林瓊玉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在羅恆和藹的目光下,她側身緩緩坐在了陳業的大腿上。
陳業卻恍若未覺,端坐不動,神色平靜,一副坐懷不亂的模樣。
嗯……和抱徒弟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酒過三巡,舞樂漸入佳境。
之前惶惶不安的林瓊玉,此時反而驚疑不定。
她還以為陳業得知真相後,會借勢欺辱,卻沒想到他手腳乾淨,神色坦蕩。
林瓊玉眸光微斂,心緒複雜。
這個老不死……這位前輩,當真是光風霽月。
越是接觸,越能感受到他的不同尋常。
孤身帶兩娃,照顧溫柔體貼,富有責任感。
無論是孔鴻軒的施壓,還是羅恆的示好,他都寵辱不驚,淡然自若。
容貌,亦是清俊不凡,沉穩而不失鋒芒,看上去就很可靠。
和薛承均相比,可謂雲泥之別……
林瓊玉腦袋越想越暈,見陳業作勢飲酒,
鬼使神差般,指尖似無意在陳業手背輕輕一劃。
眼神飛快地瞥向酒杯,帶著一絲警告。
陳業心中一動,端起酒杯,卻只是放在鼻尖輕嗅,並未飲下。
他本就是假意飲酒,經林瓊玉提醒後,更確定酒水被做了手腳。
鄰座的孔鴻軒見狀,臉色微微一冷。
這酒中被他下了料,無色無味,修士飲下後會頭昏目眩,靈力運轉滯澀,正是為了以防萬一。
他冷冷瞥了林瓊玉一眼,
年輕女修牙關打顫,已經開始後悔提醒。
酒席在詭異的氣氛中繼續。
待到宴終,羅恆揮手屏退舞女,只留下數個舞女,貼身伺候。
那靈隱宗的靈植師率先起身,來到堂中一盆被黑布罩著的靈植前,他撫須嘆道:
“羅會長,此株六葉玄參魔氣入髓,老夫已嘗試多次,回天乏術。今日再試一次,也不過是聊盡人事罷了。”
羅恆聞言,臉色微變,但還是強笑道:
“有勞周執事費心了!只要能保住玄參部分藥性即可!”
周執事點了點頭,不再多言,從墨玉葫蘆中倒出翠綠色的靈液,小心翼翼地塗抹在玄參根鬚上,又掐動法訣,引導著柔和的木系靈力緩緩滲入。
這是靈隱宗正統的“甘霖滋養訣”和“清源化濁術”,以溫和手段淨化魔氣,滋養靈植生機。
然而,一個時辰過去,玄參的狀況不僅沒有好轉,根鬚上的魔紋反而似乎更加深邃,葉片也愈發黯淡。
周執事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他嘗試了數種宗門秘傳手法,皆收效甚微。
羅恆看在眼裡,心中焦急,但也不敢催促。
又過了半個時辰,周執事終於停下手,擦了擦汗,搖頭嘆道:“魔氣太過霸道頑固,已與玄參靈脈糾纏一體,老夫……無能為力。”
羅恆難掩失望,轉頭看向陳業:
“陳道友,既然周執事束手無策,不知……道友可願一試?若是能成,玉蜥會必有重謝!”
周執事聞言,眉頭一挑,帶著幾分不屑看向陳業:“羅會長,莫非真信這野路子藥農能行?六葉玄參何等珍貴,豈容他胡亂施為?”
“周執事此言差矣。”
陳業此時卻忽然開口,語氣平淡,
“大道三千,殊途同歸。宗門之法固然精妙,散修之術,亦有獨到之處。治病救植,看的不是出身,而是手段。”
周執事聞言一怔,長嘆一聲:“確實如此……”
嗯……作者是想一鼓作氣寫完,但今天pk,不敢晚發。
已經多了七百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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