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我的榮幸。”
愛麗絲驚喜地睜大了眼睛。
“真的嗎？太好了！謝謝你！”
她激動地想要擁抱徐樂，但似乎又覺得不太合適，只是興奮地原地跳了一下。
站在一旁的林悅然，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等愛麗絲興奮地離開後，林悅然才走上前，輕輕撞了一下徐樂的胳膊。
她挑了挑眉，語氣帶著幾分調侃。
“可以啊，徐樂。”
“魅力不小嘛，男女通殺。”
徐樂瞥了她一眼，故意挺了挺胸膛：“那是，我的魅力一直這麼大。”
林悅然被他這副樣子逗笑了，隨即又微微眯起眼睛，語氣變得有些微妙。
“剛才跟愛麗絲聊什麼呢？”
“那麼開心。”
“我可是聽說，歐美的女人都很奔放的。”
她上下打量了徐樂一眼，意有所指。
“她是不是跟你約時間了？”
徐樂看著她眼中那抹不易察覺的警惕和酸意，心中瞭然，忍不住想逗逗她。
他故意湊近林悅然，壓低了聲音，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你問這個幹什麼？”
他的目光直視著她的眼睛，帶著一絲戲謔。
“不會是……”
“吃醋了吧？”
“對啊。”林悅然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徐樂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倔強，“我就吃醋了。”
她看著他，眼神坦蕩，彷彿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怎麼呢？”
這三個字，帶著點挑釁，又帶著點委屈，像小貓伸出爪子，試探性地撓了一下。
空氣似乎凝滯了一瞬。
徐樂臉上的壞笑微微一頓。
他沒想到林悅然會承認得這麼幹脆，這麼直接。
這反而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看著她眼中那抹認真，以及認真背後隱藏的一絲緊張，心頭像是被什麼輕輕撞了一下。
他原本只是想逗逗她。
徐樂幾不可查地挑了下眉梢，隨即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
“不怎麼。”
他語氣輕鬆，彷彿剛才那個直擊靈魂的問題只是隨口一問。
“能讓你林大美女吃醋，是我的榮幸。”
他微微後退一步，拉開了些許距離，打破了剛才過於曖昧的氛圍。
林悅然看著他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裡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
這傢伙，總是這樣。
撩撥得人心癢癢，卻又在關鍵時刻抽身而退，讓人捉摸不透。
她哼了一聲，別過頭去，看向正在收拾東西的工作人員。
“少貧嘴。”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她微微翹起的嘴角，卻洩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那點酸意，似乎被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輕輕撫平了。
“你剛才到底和她聊什麼呢？”
林悅然問道。
徐樂道：“她向我邀歌。”
林悅然道：“奧。”
徐樂看了一眼時間。
“餓不餓？”
他看向林悅然。
林悅然摸了摸肚子，點了點頭：“是有點。”
“那走吧。”徐樂很自然地說道，“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私房菜館，環境挺安靜的。”
林悅然沒有拒絕。
“好。”
兩人並肩走出電視臺大樓。
街上的霓虹燈次第亮起，勾勒出城市夜晚的繁華輪廓。
車流穿梭不息，喇叭聲、引擎聲交織在一起。
他們沒有坐車，而是選擇步行。
那傢俬房菜館離得不遠，穿過兩條街就到。
路燈將兩人的影子拉長，又縮短，時而交疊，時而分離。
誰都沒有刻意尋找話題，但沉默也並不尷尬。
偶爾，徐樂會指著某個有趣的店面說兩句。
林悅然便會笑著回應。
他們的步調很一致，彷彿已經這樣並肩走過了許多個夜晚。
私房菜館隱藏在一條安靜的小巷裡，門口掛著古樸的燈籠，透出暖黃色的光。
裡面果然很安靜，客人不多，裝修雅緻，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和食物的香氣。
他們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服務員送上選單。
徐樂很自然地將選單推到林悅然面前。
“你來點吧，女士優先。”
林悅然也不客氣，接過選單，認真地看了起來。
她點了幾樣清淡的家常菜，又抬頭看向徐樂：“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徐樂笑了笑：“你點的我都喜歡。”
林悅然嗔了他一眼，又加了一個徐樂平時比較喜歡的口味偏重一點的菜。
等待上菜的間隙，兩人隨意地聊著天。
林悅然還是忍不住好奇：“說起來，你那個‘太空步’，到底是怎麼練的？簡直像是沒有重力一樣。”
徐樂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啜了一口：“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