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計程車消失在車流中，林悅然才徹底鬆了口氣。
她轉過身，看向徐樂，明亮的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剛才那利落的身手，讓她心跳有些失速。
“剛才真是謝謝你。”
她走到徐樂面前，仰起臉看他。
“你剛才，真男人。”
徐樂收回目光，臉上的冷意散去，恢復了慣常的平靜。
他輕輕點了點頭，彷彿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林悅然看著他平靜無波的側臉，路燈的光勾勒出他清晰的輪廓。
“你現在的樣子，很酷。”
她嘴角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帶著幾分欣賞，幾分好奇。
徐樂沒接話，只是問：“吃飯了嗎？”
林悅然搖搖頭：“還沒，被他耽誤了。”
徐樂看了看周圍：“想吃什麼？”
林悅然眼睛一亮。
“火鍋！我知道附近有家味道很不錯的。”
二十分鐘後，兩人坐在了一家熱氣騰騰的火鍋店裡。
紅油鍋底咕嘟咕嘟地冒著泡，散發出辛辣誘人的香氣。
店裡人聲鼎沸，充滿了煙火氣。
與剛才酒店門口的緊張氣氛截然不同。
林悅然顯然是這裡的常客，熟練地點著菜。
毛肚，黃喉，鴨腸，還有各種新鮮的蔬菜。
徐樂安靜地看著她，偶爾應一聲。
菜很快上齊，林悅然拿起筷子，動作優雅地涮著毛肚。
“七上八下，剛好。”
她將燙好的毛肚放進徐樂碗裡。
徐樂夾起，放進嘴裡，口感爽脆。
“味道不錯。”
林悅然笑靨如花。
“那是，我推薦的肯定沒錯。”
兩人邊吃邊聊，大多是林悅然在說，徐樂在聽。
她講著最近遇到的趣事，偶爾抱怨幾句工作上的煩心事。
徐樂只是安靜地聽著，偶爾點頭，或者簡單回應幾個字。
這讓林悅然感到很舒服，她很少能這樣放鬆地和人聊天。
熱辣的火鍋驅散了夜晚的涼意，也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一頓飯吃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徐樂送林悅然回酒店。
夜風微涼，吹拂著兩人的髮梢。
酒店門口璀璨的燈光映照著林悅然的臉龐，她的眼神有些迷離。
走到大堂門口，林悅然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對徐樂。
空氣中瀰漫著火鍋淡淡的餘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曖昧。
她深吸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
“徐樂。”
“嗯？”
“你……要不要當我男朋友？”
她的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大堂前廳裡顯得格外清晰。
徐樂看著她，眼神平靜，似乎並不意外。
路燈的光線在他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緒。
幾秒鐘的沉默。
徐樂緩緩開口，聲音低沉。
“你想讓我當你的男朋友，只不過是想在某些方面，勝過林清雪罷了。”
他的話像一把精準的手術刀，剖開了林悅然心底最隱秘的角落。
林悅然臉上的笑容僵住，隨即搖了搖頭，眼神卻異常堅定。
“我才沒那麼傻。”
她看著徐樂的眼睛，一字一句。
“如果你真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就算能氣到林清雪，我也根本看不上。”
“你不是廢物。”
“你非常優秀，比我見過的任何男人都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