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賢的臉色更加難看，他上前一步，逼近林清雪，眼神銳利如刀：“有才華？”
他冷笑一聲。
“他的才華就是寫歌蹭你的熱度？還是現在裝可憐唱這種歌來博取同情，妄想重新纏上你？”
“清雪，你醒醒吧！這種男人根本配不上你！”
“他當年拋棄你一次，以後就能拋棄你第二次！”
“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說了算！”
林清雪也站了起來，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
積壓在心底的情緒，因為徐樂的歌，因為秦賢的指責，徹底爆發了出來。
“秦賢，我再說一遍，我的私事，不用你管！”
“你憑什麼這麼說他？你瞭解他嗎？你知道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憑著那些捕風捉影的報道和你的臆測，在這裡攻擊他？”
秦賢被她激烈的反應刺痛了，妒火中燒。
“我不知道？我知道他讓你傷心難過了好幾年！”
“我知道他現在又像個蒼蠅一樣出現在你面前，擾亂你的生活！”
“林清雪，我不想看到你再被這種人傷害！”
“秦總，你不要管我的事。”
林清雪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和厭煩。
“如果你真的為我好，就請尊重我的選擇，尊重我的過去，也尊重我的現在。”
“不要試圖控制我，更不要隨意評價我身邊的人，尤其是他。”
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辦公室外隱約傳來工作人員小聲議論和腳步聲，顯然是被裡面的爭吵驚動了。
秦賢看著林清雪眼中毫不掩飾的抗拒，心中的怒火漸漸被一種無力感取代。
他知道自己失態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眼神複雜地看著眼前這個讓他愛慕多年，卻始終無法真正靠近的女人。
“對不起，清雪。”
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挫敗。
“我剛才太激動了，口不擇言，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我只是……太擔心你了。”他試圖緩和氣氛，將手中的玫瑰再次遞上前，“這花……”
林清雪沒有接，淡淡地說道：“秦總，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我只是有點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
她的語氣疏離而客氣，像是在兩人之間劃下了一道無形的界限。
秦賢捧著花的手僵在半空，最終只能尷尬地收回。
他看著林清雪臉上殘留的淚痕和那份不容侵犯的堅持，心中百味雜陳。
他知道，無論徐樂曾經做過什麼，他在林清雪心裡的位置，始終是特殊的，是他無法取代的。
“好，那你好好休息。”秦賢的聲音有些乾澀，“工作的事情別擔心，我會處理好。”
他深深地看了林清雪一眼，轉身離開了辦公室，輕輕帶上了門。
門關上的瞬間，林清雪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空，她無力地跌坐回椅子上。
她重新拿起平板，指尖顫抖著，點開星途天籟，聽徐樂唱《無賴》。
每一個字，每一句旋律，都像是在她的心湖裡投下石子，漾開圈圈漣漪，久久無法平息。
她閉上眼睛，任由淚水再次滑落。
徐樂，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無數個疑問在林清雪腦海中盤旋，攪得她心煩意亂。
她需要一個答案。
哪怕那個答案會讓她再次心碎，她也必須知道真相。
猶豫了很久，林清雪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開啟了通訊錄。
通訊錄裡，那個熟悉的名字進入眼簾。
指尖懸停在那個名字上空，微微顫抖。
螢幕的冷光映在她眼中，倒映出複雜難明的情緒。
最終，她還是點了下去。
聽筒裡傳來“嘟——嘟——”的忙音，每一聲都像是在拉扯著她的神經。
時間彷彿被無限拉長。
就在她幾乎要放棄，準備結束通話的時候，電話被接通了。
“喂？”
一個略顯低沉，帶著些許不耐煩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