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偷眯眯地想:“這輩子她有兩個財神爺在身邊。”
——“財運肯定也比上輩子更好!”
“是有有回來了嗎?”
突然,夏宅的院門被開啟。
是夏玳聽到車外有汽車發動的響聲,出來檢視。
“對,是我。”
……
洗完澡,躺在床上。
寧有光終於有時間拿出手機跟時望月聯絡。
“睡了嗎?”
她先發過去一條微信試探。
“沒。”對方秒回,“在等你。”
很快,兩人從文字資訊切換成了視訊通話。
“你沒有去金融街住?”寧有光看到時望月正躺在她的床上。
“沒。”夜晚的時望月,聲音低沉又慵懶,“我只喜歡待在屬於你的地方。”
寧有光捂臉!
重生到底能改變多少?
為什麼冷酷無情,眼裡只有錢大佬可以開啟情話技能天賦?!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這兩天發生的事。
寧有光就跟他說起時家現在的情況。
時望月知道的比謝寶生和莊開城還要多些,“他們遇到的境外私募債討債人,是專門幹強拆的‘禿鷲基金’。”
“禿鷲基金”這個名字一聽,寧有光大概就理解了。
以這種專門吃動物腐肉為食的自然界猛禽為名的基金,公司的盈利模式不外如是——
不投朝陽企業,專注夕陽前的最後一抹餘暉。
例如低價入侵經營困難企業、或者是違約債券等不良債權。
一句話總結就是:“職業趁火打劫,專從他人的不幸中獲利。”
“這種錢一旦粘上就很難處理。”時望月在電話里語氣淡淡的跟寧有光說,“當年的南美洲有一個國家就是被‘禿鷲基金’整廢的,他們攤上這個麻煩事,處理不好,風險是真挺大的。”
重生後,寧有光一直在默默圍觀周圍人命運的走向。
她知道時家遲早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卻又因為上輩子和時家沒有什麼交集,不懂時傢俱體因為什麼商業專案導致整個集團崩盤,家族徹底走向落敗的。
直到今天聽到時望月跟她說了這些,她才算是真正瞭解了一些外人看不清楚的原因。
心裡不能說是毫無觸動吧,卻也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他們不是說金錢就是他們的好朋友嗎?”時望月在電話那頭諷刺道,“這一次他必須得戰勝自己的好朋友了。”
寧有光沉默半晌,輕聲的問,“是你嗎?”
時望月稍微愣過後問,“姐姐在說什麼?”
他沒有告訴她。
他不想她知道。
寧有光懸了許久的心,意外的平靜了下來。
“沒什麼,時通陽和他爸都幹過重金屬產業,希望他們這次也能有鋼鐵般的意志,扛過這一切,最後給債權人一個合理的交代吧。”
命運兜兜轉轉總有歸途。
而她,並不需要事事盡知。
……
窗外的梧桐樹葉落盡,剩下毛刺刺的小果掛在枝頭被白雪覆蓋,覓食的麻雀嘰嘰喳喳在枝頭跳躍。
微醺的日光透過明淨的玻璃窗照進室內,照亮了寧有光精緻絕倫的面容。
她仿若畫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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