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自見過宋會後便湧現出來的情緒,時時刻刻都在刺激著她的神經,叫她的大腦一直保持著興奮。
夜漸深,魏敘不好一直留在這裡,叮囑江虞早點休息後回了自己的院子。
江虞仍是睡不著,明明覺得身心俱疲,但當她真正躺上床時,閉上眼又沒有半分睡意。
她一閉上眼,眼前就不斷浮現出今日宋會與她相認時的畫面,腦子不斷想著這件事,想著她娘究竟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孕育了她,想二十多年前她娘和宋會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娘會自囚虛雲,不願出山半步。
她腦子充斥著各種各樣的情緒,擾得她頭昏腦脹,便是從一數到三千六百七,也醞釀不出什麼睡意來。
江虞沒有什麼辦法,幽幽嘆了口氣,重新穿了外衫,坐在院子裡的石桌上撐著腦袋看月亮。
冷月高懸,江虞有一瞬間想起元衡,但還來不及再想他些什麼,思緒又重新被宋會和她娘佔據。
夜風涼爽,江虞看了一晚上的月亮。
直到有弟子路過她的小院,隱晦地往院子裡坐著的人看了眼。
江虞起初沒有在意,怏怏地趴在桌上,無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振作起來。
第二批弟子經過了她的小院。
江虞被他們吸引了目光,轉過頭去看,正好對上他們一雙雙興奮的眼睛。
江虞:“.”
江虞感到一絲不對勁。
第三批弟子經過了她的小院。
江虞沒有轉頭,直直地盯著門口,有弟子看清了她的面容,立即興奮地轉過頭與同伴交流了什麼。
江虞:“.”似乎並不是她在自作多情。
江虞眉頭一皺,感到非常不對勁。
第四批弟子——哦,宋會來了。
他站在門口猶猶豫豫地,見江虞掀開眼皮看見了他,他才下定決心似的往裡走。
江虞不好再繼續趴在桌上了。
她往隔壁看了一眼。
魏敘那廝居然還在睡!
宋會走到了她跟前,似乎是看見了她眉間的疲意:“沒休息好嗎?”
“沒關係。”江虞毫無形象地抹了把臉,“我只是沒睡醒。”
宋會如今新得閨女,怎麼瞧怎麼稀罕,看見她的動作,眼底浮現些笑意,帶著聲音也柔和了不少:“那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這個江虞倒沒法回答他了,總不能告訴他她是因為他這個新爹一晚上沒睡。
她咧著嘴笑了笑:“沒事。”
“哦,對了!”她想起什麼,低頭從儲物項鍊拿出那枚據說附了陣法的玉佩,“你能不能幫我看看,這玉佩上的陣法是什麼陣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