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讓他們得逞了。”魏敘接著道,“指不定得出什麼事呢。”
“.”
“看來我們得分頭行動了。”方鶴的聲音出現在幾人的腦海裡。
對面那邪魔首領聽不見對面這幾個他看不起的小娃娃在密謀些什麼,他固然聽出江虞是在有意激他,但他也確實不敢出這陣法。
這場血祭只差最後一步,萬萬不能再被破壞進度,不過他們雖然不能出去,但對面這幾個小娃娃也因為他身後這些人不敢輕易進來。
果然——
他“嘖”了一聲。
這群所謂的名門正派堅守的道德觀念只會是他們的累贅,讓他們束手束腳,連與敵人對戰的勇氣都沒有。
沒等到對方正兒八經的回答,江虞想了想,緩慢地上前一步。
對方立即後退半步,似笑非笑:“我可提醒你,進來這血陣,你可就再也出不去了。”
江虞歪頭,故作天真:“為什麼出不去了?是會變成同你們一樣的祭品被獻祭嗎?”
陣法裡的邪魔頓時心生警惕。
江虞卻仍舊不緊不慢地又上前了半步:“都說你們做邪魔的,與我們的思想觀念大相徑庭,如今我倒是真切地感受到了。”
她含笑的目光一一劃過場地裡站在首領身後的邪魔們的面上,語氣充滿不解:“獻祭自己得到力量,就算成功了,之後又有你們什麼事呢?”
“你們這些從前不知道是魔是妖,或是人修的,修煉得好好的,一念之差成為邪修——”她眨了眨眼,面上露出叫首領心生不安的憐惜,“難道只是為了等這個時機,用自己的命,換別人的力量嗎?”
“你懂什麼?!”
首領心底的不安瞬間消散,沒有邪魔被她挑撥成功,一個一直藏在背後的邪魔憤怒出聲,江虞應聲看過去,只見對方神情激動,滿面怒容,好似她殺了他全家似的,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只要主君——”
“閉嘴!”
首領急忙呵止,江虞幾個卻還是將那邪魔已經說出去的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江虞微微愣了愣,眉心一跳,據她現在對邪修的認知水平來看,能被這群不知善惡道德為何物的邪修誓死效忠,並稱呼為“主君”的人,似乎只有一個。
只有二十年前被青筠仙尊聯手魔尊妖王不知封印在何處的京墨。
即使他已經被封印了二十年,三界各地的邪修卻仍舊一直對他一口一個“主君”。
他們搞的這場獻祭,居然是為了喚醒沉睡的京墨,助他解除封印麼?
“哦——”她沉默片刻,忽然故意拉長聲音,“搞這麼大陣仗,就是為了京墨啊。”
江虞扯了扯嘴角,視線回到首領身上:“我還以為京墨一朝被封印,你們之間會有能者上位呢?搞了半天,你們之間也就只能出一個京墨嘛。”
那邪魔死死盯著她,雙拳緊握,蒼白到不正常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三界皆不容我們,唯有主君能帶領我們統一三界,唯有主君能堅持我們的信仰,到那時——”
他提著一口氣,語氣裡滿是憤恨:“誰是邪,誰為正,什麼才是正道,什麼才是邪法,皆由我們說了算。”
“信仰?”江虞呵呵兩聲,挑了挑眉,一臉天真,毫不留情,“你們的信仰是什麼啊?是為了入邪殺父殺母殺妻殺友?是視生命如草芥,可以隨意將刀劍捅進同伴的心窩,還美名其曰不受情感束縛?是除你們之外皆是卑賤,可隨意虐殺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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