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站在門口聽著他們兩個你一句我一句地爭論。
一個說你家裡還有人需要照顧,你不能進城主府;一個說家裡長子已經那麼大了,可以照顧好自己和母親了,你是因為我們才受的傷,我有責任進府去照顧你,做人講究知恩圖報,他們也會支援我。
兩個人你來我往,誰也說服不了誰。
江虞無語望天,忍不住開口:“我覺得——”
那兩個人的視線立即看過來。
“你們這麼吵也沒意思。”她皮笑肉不笑,“反正結果都是要進的。”
都被她逮著了,還當著她的面討論進不進呢。
她隨手摸出張通訊符,給元衡傳了信,望向張嘴還欲還嘴的君莫,嘴角抿成一條直線,左移一步為他將門口完全露出來,往後一揚首:“進去吧,元衡在府裡。”
“我還有事。”江虞走下臺階,徑直從他們身邊路過,“就要勞煩你們自己進去了。”
君莫的注意力因為她的話再次被吸引過來,不由問道:“這麼晚了,你出去做什麼?”
守夜嗎?
他看他們之中已經有兩位出去了,但他們也沒有走後門啊?
“去城裡轉一圈。”江虞沒說實話,視線又在成叔和君莫之間轉了一圈,又看了眼地上紙袋裡已經被吃的差不多的烤鴨,挑了挑眉,“你在這裡坐了這麼久,沒有一個守衛過來嗎?”
君莫似乎也想到什麼,跟著她挑了挑眉,攤手:“沒有,我出來的時候,基本上過了花園左邊那條路,就沒什麼巡邏的護衛了。”
左邊那條路?
江虞心底一個咯噔。
她也是從左邊那條路過來的。
她還以為是她隱藏得好,如果君莫說的是真的,那就不是她藏得有多好,而是城主府根本就沒有安排人巡邏——
或者,巡邏的人不見了。
江虞面色有些難看,有心去找聞人懷詢問一番,但計劃已定,她也不能半途而廢。
“我明白了。”江虞勉強笑了笑,“你們先進去吧。”
她帶著心事匆匆走了,自然也沒有看見君莫在她離開後一瞬間痛苦起來的表情。
在成叔驚恐的神情裡,君莫的臉色忽然煞白,巨大的疼痛忽然席捲整個大腦,心口也彷彿猛然被刀劍穿透,疼得他不得不痛苦地彎下腰去。
是……是與那群邪魔交手的後遺症嗎?
“小郎!”
成叔匆匆來扶住他,卻只堪堪抓住他的袖角。
君莫不堪重負般地驀然跌倒在地,一隻手被成叔緊緊抓住,一隻手險險撐住地面,片刻又不由自主地去抓揉胸口,想要以此來緩解痛苦。
“小郎——”成叔立即蹲下來扶他,神色焦急惶恐,“我該怎麼做?我該如何?”
疼痛之下,君莫意識模糊,完全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我好疼……”細密的冷汗佈滿額頭,淚珠順著他的臉龐大滴大滴地砸在地上,君莫不可自抑地顫抖起來,“好疼……”
為什麼會這麼疼?
他要被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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