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眼神兒飄忽了一下,開口的時候稍微有那麼點虛:
“幾十萬兩吧!”
幾十萬?
她是真敢開口啊!
宣武帝一邊覺得這數字過於離譜了,一邊卻又覺得兩年後能讓他私庫超過國庫的投資,剛開始需要投入幾十萬兩銀子似乎也是合理的。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想起另一個問題——
“可朕記得,伱手裡應該只有十萬兩出頭吧?”
其中出的那點兒頭,是他的賞賜,以及京城週報賺回來的一點點。
剩下十萬兩,是她之前要做京城週報時,從老六那個傻子手裡坑到的。
宣武帝饒有興致地垂眼望著雲舒:
“朕還記得,你之前說過,酒樓未來賺的錢,會按照朕和你投資的比例來分成。
那照你這麼算下來,這酒樓的大頭,豈不是要歸朕所有了?”
“兒臣倒是不介意讓父皇多佔一些,但……”
早就料到宣武帝會有此一問,雲舒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
“但兒臣擔心朝中那些大臣們若是知道了,那彈劾的摺子恐怕又要堆成山了。
況且兒臣之前也答應過您,這酒樓,肯定還是會以兒臣的名義開起來的。”
宣武帝:“?”
他差點兒被氣笑了:
“你該不會想說,讓朕出更多的錢,卻只得更少的分成吧?”
“那怎麼可能!”
雲舒聽了這話,像是還挺委屈的:
“兒臣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嗎?”
“那你說說,你打算怎麼辦?”
宣武帝這回倒是沒被她的小表情忽悠住,老神在在地點了下頭:
“你有錢?”
“想有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雲舒偷偷瞥了宣武帝一眼,慢吞吞地伸出了試探的小尾巴
“父皇,您說要是過些日子,突然冒出一堆人來找兒臣幫忙,兒臣能收費嗎?”
一群人找她幫忙?
宣武帝下意識地就想起了前些日子捧著寶貝去找雲舒的威遠大將軍魯靖坤,毫不猶豫地點頭道:
“為何不能?朕還是你父皇呢!要與你一道開酒樓不也得出錢?”
“父皇說的是。”
雲舒不好意思地靦腆一笑:
“但她們畢竟不是兒臣的親母妃,兒臣擔心貿然開口的話,會讓諸位娘娘不高興。”
宣武帝:“……?”
所以這小崽子繞了一大圈兒,最後竟然把主意打到他後宮那些妃子們頭上了?!
宣武帝怒目而視,
雲舒無辜裝傻。
宣武帝:“!!”
君無戲言,
畢竟是剛剛才親口說出去的話,宣武帝也不好立馬改口打自己的臉。
他冷哼一聲,倒是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朕的后妃們可不會無緣無故跑來找你,想必是跟你今日死乞白賴非要朕來親眼一觀的那個‘驚喜’有關吧?”
“父皇英明!”
雲舒狗腿地拍起了龍屁: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父皇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