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對這件事怎麼看?”
與此同時。
御書房後堂內。
乾雲看著眼前兩篇文章,久久無法平靜。
此刻看向了皇后,開口問道。
“陛下雖然冊封他為金科狀元,可又何嘗不是給他出了道難題。”
林玉兒嘆了口氣道。
周揚的文采好嗎?
絕對好。
甚至……可以秒殺在場所有的考生。
包括考官和列為大臣。
但是,他適合狀元這個稱號嗎?
絕對不適合。
因為……他一無背景,二無靠山,三無家勢。
這樣一個人,讓他成為了金科狀元。
那麼結局是什麼?
沒錯。
就是遭遇氏族門閥的排擠和嫉妒。
用句不好聽的話說,皇帝這一紙冊封,如同一把屠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可也只有他,才配得上這個位置,不是嗎?”
乾雲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在場的考生的文章,他都看過了。
別說是跟周揚的文章相提並論了。
甚至……連周揚鄉試的文章都比不上。
“那陛下的意思是?”
林玉兒似乎聽出了丈夫的話是什麼意思。
“可惜!可惜啊!可惜本皇膝下無子,否則,一定冊封他為太傅……”
乾雲一陣感嘆。
“陛下,您還年輕……”
林玉兒自然聽出了丈夫的傷心事。
於是想要安慰。
“什麼都不用說了,本皇的身體,自己很清楚。”
乾雲制止了林玉兒繼續說下去。
“聽說,陵城縣令陳松伶在任近五年,毫無作為,百姓哀聲怨道,不如讓周揚頂替他的位置?”
乾雲特意轉移話題,看向了林玉兒,開口問道。
“陛下讓一位狀元擔任縣令?”
林玉兒大為震驚。
要知道,按照本朝規矩,狀元要麼進翰林院,要麼進禮部。
鍛鍊幾年後,再下方到地方,從從六品或者正六品做起。
可自己丈夫呢?
居然把他直接下放到地方擔任七品縣令。
“這也是一種保護他的方式,不是嗎?”
乾雲笑著反問道:“正如你所言,本皇一紙冊封,何嘗不是讓他與氏族門閥站到了對立面。”
“既然如此,咱們何不等他羽翼豐滿時,再調他入京?”
乾雲說出了自己的用意。
而且,他這麼做,還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看周揚到底是有真本事,還是隻會紙上談兵。
“還是陛下想的周到。”
林玉兒雖然有些失望。
可這無疑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那就這麼決定了。”
乾雲嘆了口氣。
林玉兒也點點頭。
彷彿看到了一顆新星正在緩緩升起。
……
“狀元郎來了,狀元郎來了。”
“新科狀元來了……”
京城的街道上本就很熱鬧。
這個時候,一陣敲鑼打鼓聲,響徹了整條街道。
緊接著,一支儀仗隊浩蕩的開來。
然後,一名身穿紅色狀元裝,胸口掛著一顆巨大繡球的英俊男人,騎著駿馬緩緩的走來。
“是周揚週會元,是他,是他中了狀元……”
“什麼?周揚?那不是連中三元?”
“不僅如此,周狀元還是寒門出生。”
“什麼?寒門出狀元?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周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