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陳明翔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孤獨,他只是一個人,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不會分身法, 在應對南造雲子產生的威脅時,卻發現沒有力量可以藉助。
特高課調查和南造雲子自己調查,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對於特高課的人員檔案調查,只要確定履歷清白,沒有造假或者有明顯的疑點就能過關,可南造雲子不一樣。
這個狡猾的女特務雖然只是初步的懷疑, 但誰也不敢保證不會起別的心思, 暗中對自己實施監控,派人盯住自己的行蹤,那樣就壞事了。
如果她認為青浦特訓班在齊門,而自己也在齊門當老師,僅憑這一點,就是一個非常清晰的證據鏈。
特工不相信巧合這種事情,哪怕有一絲的疑惑,都要找到答案來排除,否則,那會是眼中釘肉中刺,時間越長問題越是嚴重。
不能借助軍統滬市區的力量,這是原則問題,但想要殺掉南造雲子也是困難重重,你根本不知道她的活動場所和住處。
好在還有時間,自己經營的形象是一心撲在賺錢方面, 很善於拉關係,但是對情報和行動方面卻從不沾手, 也很少去特工總部,這在一定程度上迷惑了這個女人。
更何況, 南造雲子或許僅僅是一種直覺,手裡也沒有任何的證據,這次可是戴立親自安排的秘密受訓,教官都是總部的大人物,沒有落在敵人手裡的可能,怎麼可能有證據?
軍統的人也不是吃乾飯的,南造雲子能想到的事情,他們只會想的更遠,在開始執行任務的時候,教官們必然把一切疑點清洗掉了。
只要沒有證據,無論梅機關的晴氣中佐還是崗村少佐,都不會允許她隨便動自己。日本人抓人的確不需要理由,可關係到切身利益,那就另當別論了。
“張哥,你怎麼有時間來我這裡了?”陳明翔來到特工總部待了一會,剛準備撤,張路來了。
“劉妮娜和徐彩立在財務科吵起來了,搞得李主任也有點不高興,我就出來抽支菸。”張路坐下說道。
“吵架?她們和財務科吵什麼啊,不會又是葉邀先把她們惹著了吧?”陳明翔開始燒水泡茶。
“誰說不是呢,葉邀先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李主任批給劉妮娜和徐彩立的活動費,他就是壓著不給錢,這兩個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當場就和他吵起來了。”張路遞給陳明翔一支菸說道。
“鬧騰成這個樣子有失體統,李主任難道就沒有出來管管?”陳明翔沒有自高身份,用火機給張路點著了煙。
“能不出面嗎,這三人之間的事情在特工總部也不是新聞,可葉邀先給葉寄卿打了電話,他也沒有辦法再堅持,咱們特工總部的財務大權,是掌握在夫人手裡的。”
“夫人說劉妮娜和徐彩立只是管著優待室,不是在外面活動的情報員,沒有資格領取活動費,你也知道,主任對夫人一直有所虧欠”張路說道。
話說到這個程度就不能再說了,特工總部誰還不知道當年李仕群被抓,是葉寄卿犧牲一個女人的清白,才從監獄換回來的?
“劉妮娜和徐彩立,也是特工總部的元老了吧?她們為特工總部做了不少的貢獻,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近人情啊?”陳明翔說道。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