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暫的交鋒,志村團藏憤憤離去。
雖然每次都知道自己一旦說出那句話,對方會用什麼話來回應,可他就是忍不住。
就好像在離開前不說一次就感受渾身不得勁,結果說了後更不得勁了。
煩!
志村團藏離開火影辦公室後,獨眼中的陰鷙幾乎要化為實質。
他拄著柺杖穿過層層結界,來到根部最隱秘的地下會議室。
“叫宇智波鼬來見我。”
不多時。
宇智波鼬單膝跪在潮溼的石板上,而志村團藏正用指尖敲擊著桌面的宇智波族徽圖案。
燭光將他的半張臉藏在陰影中,露出的那隻眼睛如同盯著獵物的毒蛇。
“火影同意了我的計劃。”志村團藏開門見山,“處理宇智波一族。”
宇智波鼬的睫毛幾不可察地顫了顫,“屬下不明白您的意思。“
“別裝傻。”志村團藏的柺杖重重敲在地面,“富嶽控制不住族人,政變就在眼前。木葉經不起內亂,尤其是在九尾之亂後。”
聽見這話,宇智波鼬的眼眸在陰影中泛起微光,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
那些族會上激進派的叫囂,父親日漸憔悴的面容,巡邏時族人投向火影巖的怨恨目光。
可他沒想到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
志村團藏從袖中抽出一份卷軸,在桌面上緩緩展開。
燭光下,宇智波族地的平面圖清晰可見,每一棟建築、每一條小路都被精確標註,甚至連族內上忍的住所都被紅圈特別標記。
而這些情報,全部來自跪在他面前的這個少年。
“三天後月圓之夜,根部會行動。”團藏的手指點了點地圖中央,“不過......如果你願意親手處理,我可以保證你弟弟活下來。“
宇智波鼬的呼吸突然停滯,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一般。
佐助......
他微微抬頭,餘光看見志村團藏那隻正死死地盯著他臉上每一絲表情變化。
“為什麼是我?”宇智波鼬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因為你比任何人都瞭解宇智波的弱點。”志村團藏冷笑道:“而且......這是你向村子證明忠誠的最後機會。”
聽見志村團藏的話,宇智波鼬的指尖在袖中微微顫抖,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
佐助在訓練場笨拙地投擲手裡劍的樣子,父親在族會上疲憊的側臉,母親為兄弟倆準備的溫熱飯糰。
他的胃部像是被苦無絞緊,喉間湧起鐵鏽般的血腥味。
滅族......親手......
這個念頭像毒蛇般啃噬著他的理智。
更可怕的是,他發現自己竟然在冷靜地計算成功率。
以他的實力,加上那個人,確實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這個任務。
如果拒絕,佐助恐怕......
“止水,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鼬在心中無聲吶喊。
摯友跳崖前那雙流血的萬花筒寫輪眼彷彿又浮現在眼前。
石室中的沉默持續了彷彿一個世紀。
志村團藏耐心等待著,他知道這個年輕人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終於,鼬抬起頭,“我接受。”
他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但佐助必須活著,並且......永遠不知道真相。”
說話時,他的指甲已深深陷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在石板上,發出細微的‘嗒嗒’聲。
見宇智波鼬做出選擇,志村團藏的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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