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有關新詩的論戰中,郭沫偌以失敗而告終。
這其實是文壇新舊兩種力量的第一次交鋒。
當然,這個“舊”指的不是像鴛鴦蝴蝶派一樣的老派文人,而是同樣提倡新文學的兩種力量,或者說是五四運動以前和五四運動以後。
在北平,胡拾和魯訊都是新文化的倡導者和參與者,他們是精神領袖。
在胡拾身邊聚攏著一批有歐美留學背景的文人,比如陳錫瀅和徐至摩,他們後來創辦了《現代評論》。
而魯訊身邊的人則大多有在日本留學的經歷,或者是他的學生,這就是文學研究會的班底,包括後來的語絲派。
不過此時新文學剛剛開始,眾人想的是如何把新文學發展起來,沒有那麼多的矛盾。
兩個圈子的人物互動往來,頗為和睦。
隨著新文學打下了根基,站穩了腳跟,由於教育背景和政治主張的不同,矛盾開始激化,這是二三十年代文壇論戰興起的主要原因。
這是很自然的事情。
打江山的時候大家齊心協力,一旦打下了江山,就開始爭權奪利了。
就在雙方矛盾將要激化還沒有激化的時候,突然從日本冒出來一個創造社,想要在新文學的領地分一杯羹,且大有挑戰前輩的架勢,太過於囂張。
這如何能忍?
只是郭沫偌針對的是林子軒,如果林子軒自己都不出頭,那其他人也師出無名。
好在林子軒沒有讓人失望,果斷進行了反擊。
如此一來,他們就能給這個新興的創造社一個教訓,分分鐘告訴他們怎麼做人。
不說周氏兄弟和郭沫偌本來就有矛盾,也不說胡拾和林子軒是校友,只說此時文壇的大環境,郭沫偌的做法就得罪了北平的文壇。
這也是後來創造社和文學研究會死磕的原因之一。
林子軒不像郭沫偌,背後有創造社,揹著一個靶子。
他沒有派別,既和胡拾是校友,又得到了周氏兄弟的力挺,支援他的人自然不少,關鍵是他自身有才學,寫出來的詩作質量上乘。
如果他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也不會有人出言支援了。
這場論戰呈現出一邊倒的態勢。
雖然創造社成員,如成仿伍、張資評等人力挺郭沫偌,可惜被淹沒在批評的大潮中。
最終,郭沫偌黯然返回日本,這場論戰才漸漸平息。
透過這場論戰,林子軒做實了新詩奠基人的稱號,文壇也算有他這號人物了。
上海私立復旦大學甚至邀請他到學校演講,任客座教授。
這是民國時期的一種普遍現象,大學會邀請一些社會名人,或者在某一方面有突出成就的人才到大學講課。
客座教授不佔用學校教師的名額,也不用按時上課,按照上課的次數付費。
一般來說,一節課大約五塊到三十塊不等,要看受邀請者的名望而定。
林子軒答應了邀請,卻沒有時間去講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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