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選賽塵埃落定,喧囂的賽場漸漸冷清下來。
端木賜獨自一人,步履從容地走向那巨大的賽場出口。
今日的目的已然達成,史萊克順利晉級,一切將繼續朝著他預想的方向轉動。
至於過程中的些許“波折”……他並未放在心上。
然而,就在他即將踏出通道口時,
一道熾熱、憤怒、帶著血腥氣息的身影猛地攔在了他的面前!
正是火舞!
她顯然剛剛經過倉促的包紮,但那身熾火戰隊的隊服上,
暗紅的血跡依舊刺目,尤其是肩胛和手臂處被唐三暗器穿透留下的破損。
她的臉色蒼白,卻不是因為傷勢,而是因為滿身的憤怒。
她漂亮的大眼睛此刻死死地鎖定端木賜。
“端!木!賜!”
火舞的聲音嘶啞,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
端木賜腳步微頓,臉上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溫和表情,彷彿早就預料到這一幕。
他微微側頭,目光平靜地落在她身上,
“火舞姑娘?傷勢如何?找我有事?”
這副明知故問的姿態,徹底點燃了火舞。
“有事?!”火舞猛地踏前一步,絲毫不顧傷口被牽動的疼痛,她幾乎是吼了出來,
“你問我有沒有事?你看著我!”
她指著自己身上的血跡和傷口,指尖因為憤怒而劇烈顫抖:
“你看著這些!看看我們熾火戰隊今天是怎麼輸的!
看看那些觀眾是怎麼罵我們是廢物、打假賽的!”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控訴:
“剛才在臺上!那股力量!那股讓我動彈不得、讓我眼睜睜看著暗器打中我的力量!
是不是你?回答我!是不是你乾的!”
端木賜一臉平靜。
他沒有立刻否認,也沒有承認,說道:
“火舞姑娘,有些事情,你還不懂。”
“不懂?”
火舞氣的渾身發抖,她猛地伸手,一把抓住了端木賜的白袍前襟!
力道之大,讓衣襟瞬間起了褶皺,甚至蹭上了一點她手上未乾的血跡。
“你別給我裝,你承不承認就是你!”
她幾乎是臉貼著臉,灼熱的呼吸噴在端木賜臉上,
“為什麼?端木賜!你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要幫史萊克?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熾火?
你知道這場勝利對我們意味著什麼嗎?
你知道我們付出了多少嗎?你憑什麼?
就憑你實力強,就可以這樣隨意玩弄別人的努力、踐踏別人的夢想嗎?”
通道里迴盪著火舞聲嘶力竭的質問。
端木賜低頭看了看被抓住的衣襟,又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眼中含淚卻倔強不肯落下的火舞。
他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火舞緊抓著他衣襟的手腕上。
將她的手從自己衣襟上移開。
“火舞姑娘,”他的聲音低沉而清晰,“你問為什麼?”
“我告訴你,你們熾火,包括這場預選賽的勝利,在棋盤上……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塵埃。”
他重新將目光落回火舞那張瞬間失去血色的臉上,眼神平靜的可怕:
“史萊克必須晉級,這是既定路線中不可或缺的一環。他們的存在,關乎著……我的一些計劃。”
“至於你們熾火的努力、夢想、或者委屈……”
端木賜說道,“很遺憾,在更宏大的目標面前,它們沒有價值。”
他看著火舞眼中那從憤怒到震驚的姿態,
“當然,我會補償你,會讓你滿意。”
“你……”火舞踉蹌的後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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