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認識這李田興?”
春分慣是個習慣留意觀察的,此時見孟然表情有異,不由出聲問詢。
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孟然點了點頭,將李木匠的遭遇告知了春分。
後者聽完,眉頭緊緊蹙起,狐疑道:
“這分明一口老井,但這替殺咒卻是才佈置沒多久,從陰氣的溢散程度來判斷,不會大於一旬時間。
“如今看來,那李木匠定然有什麼事沒有如實告知才是。”
“無礙,回去見了李木匠,一問便知。”孟然搖了搖頭,將魚竿挑在肩上,就要離開。
春分想了想,也快步跟了上去。
“此事與我調查的一樁案子有些牽扯,懇同一齊前往,道長莫要見怪。”
我還是喜歡你一開始桀驁不馴的樣子……孟然微微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春分見狀,微微鬆了口氣。
……
……
李木匠的妻子此時正侍奉在房間內,忙裡忙外,為李木匠揉捏身體,用孟然留下的符水不斷地擦拭……
“管事的,你感覺怎麼樣了?小孟道長給的法子,管用不管用?”
李木匠雖仍然顯得虛弱,但臉色已經好了許多:
“好多了,好多了……小孟道長手段著實不凡,不愧是張道長的弟子啊!”
“你這人,是小孟道長救的你,你念叨什麼張道長?一會見了小孟道長,一定要好好感謝!”婦人糾正道。
“這是自然,自然。”
咚咚咚。
此時,院門外響起敲門聲。
“呀!是小孟道長吧?”
婦人趕忙起身,在身上反覆擦了擦手,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院門前開門。
咯吱~
院門開啟,婦人看見門外站著的是個扮相古怪的黑衣男人,不由微微一愣。
直到看見一旁出現的孟然,她才稍稍鬆了口氣,心裡嘀咕道:
“大白天穿一身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嘛……”
三人回到房間,孟然沒給夫妻倆太多歌頌陳詞的機會,直奔主題的說道:
“李木匠,關於胡員外府的事情,你是否還有什麼遺漏?”
“遺漏?”李木匠眨了眨眼睛,露出茫然之色,搖頭道:
“怎敢欺瞞道長?木匠我的確是在七天前去了一次員外府,可除此之外,就再無其它了呀!”
“那在這七天之前呢?幾個月前呢?幾年前呢?”孟然語氣平緩,不疾不徐道:
“胡員外是五年前才搬來四方鎮的,這件事並非秘密,而當時胡家府邸的建造……”
說到這,孟然一雙古井無波的目光落在李木匠身上,淡淡道:
“你難道就沒有參與嗎?”
“幾年前確實……”李木匠撓了撓頭,剛想開口,可忽然間像是想起什麼,趕忙搖頭:
“好幾年前的事情……木匠我的確記不太清了,不知小孟道長想問什麼?”
孟然目光深處隱隱露出幾分失望情緒,搖了搖頭,從懷中取出一樣物什出來。
李木匠有些不知所謂,湊近一看,臉色瞬間蒼白:
“小孟道長,這……這個東西上面怎麼有我的名字呀?這到底是咋回事啊?”
一旁的婦人看了,也是面色煞白,而後則是轉化為怒氣:“嗚嗚嗚……這是哪個天殺的在咒咱家呢!”
春分冷眼旁觀著這一切,薄唇微翹,淡淡開口:
“這是在員外府之上的一處井中所得,定是你丈夫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缺德事,才會有人以如此手段懲治;與其在這裡哭爹喊娘,不妨問問你男人,是否做過有違良心之事。”
孟然也輕輕點頭,話糙理不糙。
他本是看在李木匠平時為人良善,並幫助過自己,這才想著儘自己所能,與其結一份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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