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怪世界,我成了五德仙君?

第70章 哪有的事,休要胡言

孟然眼下可以確定的是,這隻灰毛狐狸與之前鬼哭林的聖姑姑乃是一起的,當初它偽裝成胡員外的模樣,甚至還險些陰死司天監少監春分,足可見其性情狡詐以及狂妄膽大。

如此一來,與它一起的那個年輕女子,想必也不會是什麼善類,它們兩個以及那位聖姑姑大概都是妖靈之屬,也不知篡居我人族之地究竟有何謀劃。

至於城主府在其中扮演著怎樣的位置,也尚未可知。

孟然不由記起趙城隍,每每聊起人間之事常會感慨萬分,只言道千秋城氣運有衰落趨勢,恐有妖邪作亂之禍根埋藏,如今趙城隍大興神道四方傳播香火,也是在未雨綢繆,對天下大勢的改易早做準備。

地府神祇之流與人間氣數牽扯過深,說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也不為過,由此而引發的歷史教訓也有不少,除了王朝覆滅天地動盪這類大事發生,否則城隍陰司幾乎從不干涉陽間之事。

同樣的,如果有人道勢力企圖聯合外邪,從而禍亂陰司城隍辛苦維持的一城氣運命數,那麼也定然是不會被允許的,哪怕拼著付出巨大代價,陰司那邊也絕對不會姑息。

因而兩方勢力最好的情況就是相輔相成,互不干涉,以達成一種人道與神道的平衡。

孟然覺得,眼下應該與陰司那邊互通有無,將訊息傳達過去,也算是盡了自己的情義,至於後續此事如何處置,他便無權理會也無心理會了。

想了想,孟然當即便打算掉頭前往城隍廟方向,轉而又覺得這樣不太保險,於是也學陰司的勾魂使者那樣,從“地母”乾坤之中取出自己釣魚的魚竿,輕輕將那道魂體吊在身後,旋即便如同尋常釣魚人那般揹著魚竿緩緩走著。

與此同時,左黜的魂體終於是脫離了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並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搞清楚了眼下處境,知曉了自己如今只是一道魂體,於是對著前面的道袍背影說道:

“道士道士,你這是做什麼?好端端把我的魂兒勾出來作甚呀?”

孟然聽著聲音,也不在意,令身後的左黜咬牙切齒……如果他還有的話一定會這麼做的。

一人一魂這般於夜間行走,途中經過城東山腳下,身後的左黜忽然聲嘶力竭的大喊:

“山神!山神石犰!速速出來相幫於我!”

“嗯?”

孟然聞言腳下一頓,頗有幾分看戲姿態的站在原地,望著蒼茫夜色之中的寂靜山巒。

轟隆隆——

大地於此時忽然震顫,原本熟睡的走獸飛鳥盡皆被驚醒,煙塵頓時從山頂席捲到山腳下。

孟然一身道袍微微鼓盪,站的依舊平穩,有碎石煙塵落在道袍之上,但隨即便會被無形氣流捲起滑落在地,竟是片點也未曾沾身。

後面被魚竿半吊在空中的左黜顯然沒注意到這些,此時一雙灼灼目光正死死盯著山巒方向。

轟隆隆——

又一聲巨大的震顫之聲,緊接著在那一片灰塵卷積之中,一道足有三丈之高,體表佈滿岩石的人形軀體緩緩邁步而出,在距離孟然十丈左右的距離定住,不再向前。

‘這傢伙原來還有這一面。’孟然輕笑了笑。

後方的左黜顯然沒看出門道,還在叫囂著要山神將孟然鎮壓,用詞極其難聽,態度無比囂張。

前方的石犰卻是如同沒聽到一般,反而是將兩條岩石手臂微微前伸,一隻手搭在另一隻手上,作出抱拳的姿勢,旋即頗為吃力的作揖,洪亮有力的聲音響起:

“城東山精怪石犰,見過仙長!”

“?”左黜只感覺天都塌了,指著前方岩石巨人的鼻子破口大罵:

“好你個石犰,一塊稍微有點靈性的破頑石而已,若非我母親幫助,你離修出法力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呢!眼下居然敢忘恩負義!?”

前方石犰臉色不變,不鹹不淡道:

“哪有的事?小小妖豎死到臨頭,休要在道長面前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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