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卓疑惑。
“見過莫先生。”
隨後他眼中那個仙風道骨的‘莫先生’就走到了沈晚身邊那布衣老頭子的面前,深深一禮。
“你不是玄陽,他為何沒來。”
莫白衣輕輕點頭,有些奇怪的問了句那仙風道骨一般的人。
“晚輩善修,師叔有要事不能前來赴約,便令我來溪山,親自同先生表達歉意。”
原來那個仙風道骨的老者叫做善修,還是莫白衣的晚輩。
謝景卓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面色低沉。
“你不是莫白衣先生?”
聽到謝景卓的問話,善修也疑惑的看了過去。
“在下道號善修,乃上清觀門下,此來溪山,是為了替師叔玄陽真人給莫白衣老先生賠禮致歉的。”
他什麼時候說自己是莫白衣了。
他在這裡坐得好好的,是這個年輕人上前來和自己說話,言談間,也說明了自己梁國太子的身份,可未曾問自己姓甚名甚啊。
謝景卓覺得眼有點花。
“你說他才是莫白衣老先生。”
指著一身布衣的人,謝景卓的聲音有些灰暗的問了一句。
“是啊,他就是莫老先生,本來和我師叔約在溪山上對弈的,可惜師叔因為要事來不了了。”
善修老實的回答,不過對謝景卓的印象已經十分不好了,剛才他還要趕莫先生離開呢。
難道就因為莫先生一身布衣,氣度簡樸嗎?
沈晚嘴角的笑容更大了,謝景卓,還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啊。
謝景卓的臉色白了青,青了白的,他竟然認錯了人,而且還出言不遜得罪了莫白衣。
“下屬無禮,還請莫先生勿怪,景卓給莫先生賠罪了。”
他倒是誠心,立即就放下身段,對著莫白衣拱手道歉。
“無妨,小事而已。”
莫白衣倒是挺好說話的,微微一笑,示意不用放在心上。
謝景卓這才鬆了一口氣,幸好莫先生不怪罪。
只是他卻沒有看到莫白衣眼中的疏離之色。
“晚輩謝景卓,乃是梁國太子,既然偶遇先生,便是有緣,晚輩早就仰望先生大名已久,是否能請邀先生坐下,一同品茗,交談一二。”
謝景卓直接報了自己的身份名號,不過姿態卻放得很低。
今日無論如何,都要說服莫白衣入仕,或者是成為東宮的門客也行。
“也可。”
莫白衣多看了謝景卓一眼,微微一笑說著,就好似一個最為普通慈和的老先生。
謝景卓頓時滿臉喜色,不過隨後就看向了沈晚,語氣淡漠的說了一句。
眼中也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沈晚,我和莫老先生有要事相商,你們先去賞花吧。”
沈晚沒有理會謝景卓,而是看向了莫白衣。“我等送先生上來,自然要保證先生的安全。”沈晚的話讓謝景卓眼神惱怒。
“太子殿下,今日老朽遇險,多虧了這兩位小友相助,適才也是乘他們的馬車來到溪山,我與兩位小友相談甚歡,既然品茗,我也想要他們一起,不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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