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女士其餘的十幾隻手裡,也各拿一支廚房用的尖刀。
她狀似瘋癲地喃喃自語:“我爆護了!我爆護了!好多的魚啊!刮魚鱗就要刮半天!今天終於不用空軍了!”
蜈蚣女士看向遠處逃跑得較為緩慢的畸形人,獰笑著滑動手臂遊移過去。
朊琪把沐陽和幻瞳放到地上,然後毫不猶豫地拔出了機械彈簧槍,瞄準著蜈蚣女士拿著詛咒魚刀的手臂,一槍開下。
“砰”一聲槍響,巨大的後坐力讓朊琪在空中滾了幾圈,勉強落地。
蜈蚣女士緊盯前方,手持詛咒魚刀往身側隨意一斬,就劈飛了這顆子彈,然後繼續向著畸形人走去。
幻瞳跑到了蜈蚣女士面前,他不知從哪抽出一把刀來,與母親對峙著。
明晃晃的刀尖,在白熾燈的暖光下,閃著瘮人的光。
要命了!現實中的刀劍廝殺!一不留神,開膛破肚;人頭落地,血流如注……
沐陽活過了100年的安穩時光。如今只能咬緊牙關,提起一腔熱血,手握鋼筋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戰鬥一觸即發。
幻瞳大聲喊道:“我母親的異能是身體變形,可以讓身體像橡膠一樣伸長或縮短,一定要小心!”
說完,一根長條手臂握持尖刀直戳他的咽喉。他也不直接交戰,就是在外圍遊走,吸引蜈蚣女士的注意力。
蜈蚣女士身體不動,幾條手臂伸展如蛇,幾把尖刀揮舞似扇,依次划向幻瞳。
幻瞳準確捕捉到尖刀的軌跡,手中刀鋒迎上,把它們一一撥開,“叮叮噹噹”聲不絕於耳。
剛抵擋住一輪攻擊,幻瞳還沒來得及修整姿勢,又是一波連綿攻勢襲來。
這短兵相接幾次,就是生死間的極限攻防,幾個回合下來,幻瞳就負傷掛彩,身上鮮血直流。
沐陽看得頭皮發麻,不禁感嘆現實世界真是個糞作遊戲,還能設計出這樣噁心玩家的Boss。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回顧著輸入腦海的棍棒武藝,將古代戰士的意志融入自己的心境。
他平舉著鋼筋,加入了戰局。
蜈蚣女士揮舞著十幾把尖刀,既是無情料理魚肉的廚師,又是猙獰收割生命的死神。
十幾條手臂像花朵一樣綻放,滿眼都是刀光,比水溝街的星河般的景象還要璀璨。
這富有韻律的舞蹈伴奏著收割生命的音符,沐陽感覺自己在鋼絲上與魔鬼共演一出好戲。
他把鋼筋轉成了風扇,與尖刀激烈摩擦,“乒乒乓乓”,碰撞出點點星火。
朊琪也在遠處用念動力支援,她想直接收走那把詛咒魚刀,可是念動力很難搬動它。
她又把念動力放在蜈蚣女士的身上,剛剛定住她的身形半秒鐘,詛咒魚刀上立即有血光蔓延,驅散了念動力。
蜈蚣女士越是戰鬥,意識陷入幻境越深,在瘋狂的漁獵盛宴中失去自我。
她頻繁使用變形異能,手臂像靈活的觸手,帶來變幻莫測的攻擊。
沐陽身上掛了彩,遠處的幻瞳更是渾身糊成一個血人。
大人打小孩,完全沒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