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被厚實柔軟薄被裹住的姑娘,結結實實地過到他懷裡,萬鬱無虞才敢相信,蘭陵王把他辛苦搶出來的愛人,交給自己保護了。
雖然是暫時的,但萬鬱無虞也頓時被蘭陵王的大度給折服了,佩服的五體投地!
怪不得元無憂跟男狐狸鬧叔嫂戀,蘭陵王這個當哥的不鬧呢,怪不得她一門心思跟蘭陵王結髮呢……蘭陵王是真大度啊,太有正室的風範了。
但蘭陵王的大度,萬鬱無虞是真學不來。他自知一點也不大度,倘若讓他做她的正室,那她就別想養外室了,他連蘭陵王都容不下。
隨後萬鬱無虞這邊,就抱著姑娘站蘭陵王身旁,眼看他提起長槍指著身後跟來的眾人。
就在烏泱烏泱的周國府兵和禁軍面前,就看著蘭陵王,指著周國天子的鼻子罵:
“狗皇帝!都怪你朝三暮四,縱容寵妃謀害本王的愛妻,現在還想讓庸醫害死她不成?你若耽擱本王救她,害死了她,本王豁出去命不要了,也要殺了你再給她殉情!”
宇文懷璧則望向臺階下的眾人,瞥了眼乙弗亞和太宰派來的元暘、太監總管全德那幾個人出餿主意、和上陣打風陵王的人:
“你們幾個,現在下去各領一百仗!”
幾人頓時哀嚎,“陛下冤枉啊!我們都是為了順應陛下的心意啊!陛下饒命啊!”
“一百太多了吧?這不把我打成肉餡了?”
只有那個全德總管,不服氣地嚷著:“我是太宰派來的!皇上自己不按太宰的計劃來,還敢治罪於我?”
聽見這幾人各異的求饒喊冤和控訴,宇文懷璧濃黑的眉頭緊皺,驟然閉目,掩下滿眸狠戾絕情。“拖下去,罰!”
他這具話嗓音低沉,威嚴怒意,儼然是順勢而上,早就想罰這幫人了。
眼看著乙弗亞等人被拖下去了,高長恭毫不買賬,指著那鮮卑天子怒道:
“跟我們面前演戲是吧?慘案都發生了,你知道假惺惺裝後悔了?”
周國天子憤然睜開眼,“朕沒有假惺惺!那你有這指責朕的時候,怎麼不反思自己,為何把她逼走?為何讓她對齊國恨之入骨?”
“我的事我會反思,但你真的愛她嗎?禰羅突你怎麼回事?你為何要這麼害她?”
這時臺階上竄上來的宇文孝伯,替自家天子辯駁道:
“你對陛下放肆什麼?我們剛查出來,是有個你們齊國陸女相派來的內應慫恿厙貴妃,以討好陛下為名,設計害女國主重傷,要把殘廢的女主獻給陛下。”
“你們齊國不也打著卸磨殺驢的主意嗎?現在女國主身負重傷,才如你們齊國所願吧?”
元子燭冷笑:“就算讓你把人帶走,你能救活她嗎?你個齊國皇帝的忠犬,能保護住她嗎?”
高長恭篤定道:“我能。”
“你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能了?空口白牙誰會信你!”
元子燭話音未落,就聽臺階下的府兵裡,忽然傳出滄桑沙啞的一聲——“有貧道在,蘭陵王就能救活她!”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有個穿大褂的坤道擠開人堆,奔此而來。
元子燭頭一個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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