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蘊微微蹙眉,將走上前的嬤嬤們一一喝退:“大魏祖訓有云,宮女尚不能打臉,更何況是嬪妃?退下!”
馮賢妃望著寶蘊,神色古怪道:“方才謝淑女所說的,倒也未必全無啟發……恐怕純昭訓這步搖是偷來的,罪加一等!”
寶蘊只對慎皇貴妃道:“皇貴妃娘娘,這步搖委實是皇上賞賜,是兩儀殿一位叫‘福祥’的公公送來的。
“宮中戒備森嚴,皇上賞賜之物,定是有記檔可查的!”
“這……純昭訓說得也有道理。即然如此,輕霧!”慎皇貴妃喚來女史,主僕二人耳語一陣,輕霧便領了她的令牌而去。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輕霧便匆忙趕了回來:“果然如皇貴妃娘娘所料,兩儀殿根本沒有什麼叫‘福祥’的公公!
“奴婢還請揚總管調了尚服局和司飾司的記檔,這步搖冠昨天早上孫尚服和錢司飾清點時還在,然後……
“她們發現步搖冠不見了也驚慌不已,司飾司並未有陛下調取步搖冠的記錄!”
她抬頭望了昭訓一眼,沒再多言。
“好啊!”剛痊癒不久的慎皇貴妃臉色大變、拍案而起,指著寶蘊大怒道,“純昭訓,你這下可都聽見了?
“這東西昨天早上還在司飾司庫房,如今沒有調取的記檔、今日卻被戴在了你的頭上……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本宮貴為副後、攝六宮事,今日就替皇上清理門戶!
“輕霧,摘下她的步搖冠、剝去她的下六嬪服制!”
“你們、你們誰敢……”眼見輕霧戴著幾位嬤嬤圍了上來,寶蘊當即昏了過去!
只是沒人注意到,她昏過去時,還捂著自己的肚子……
“皇上駕到……”
“臣妾給皇上請安,吾皇萬……”
“都別廢話了,一概虛禮全免!揚勁,你親近去傳太醫,要太醫令!”元蘅見寶蘊倒在地上,不由分說便將她打橫抱起,輕車熟路地走進瑤華宮的偏殿,將寶蘊安放在軟榻上。
仁妃等人剛想趁寶蘊昏過去暗中處置她;畢竟,宮中有妃嬪失蹤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大魏自開國以來,多少位分比她更高的嬪妃,突然就消失在後宮的記檔裡、再也沒出現過了呢?
誰知元蘅卻來了!
“不過每日循例請個安,這是怎麼了?寶蘊她剛進宮、年紀又小,你們就不能多照拂、包容她?!”元蘅皺眉呵斥道。
“皇上,並非是臣妾要挑純昭訓的錯,她實在是……太過分了!”慎皇貴妃當即跪下,卻不忘指著寶蘊頭上的步搖冠。
幾個妃子見慎皇貴妃下跪,便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也跟著跪下了。
“什麼?!這……”元蘅一進殿就看見寶蘊昏倒,哪還能注意到她穿了什麼衣裳、戴了什麼首飾?
如今他看見寶蘊頭上戴著的是大魏歷代皇后才能戴的步搖,臉色方才為之一變!
“皇上,臣妾……”寶蘊睜開眼時,發現元蘅神色凌冽,不似往常前幾次見面那般恩愛,便掙扎著要起來。
她以為皇上怎麼著也會像其他話本里提到的那樣,溫柔地讓她繼續躺著、好好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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