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把這信帶給大長公主……”寶蘊在太醫令耳邊低聲道。
“這……”太醫令握著手中的紙團,為難了。
“爹!清寧宮上下就指著純貴嬪和她肚裡的龍胎活呢!她這胎若保不住……
“等皇上回來,您覺得女兒同為清寧宮的妃嬪,還能有活路嗎?
“皇上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得罪過他的人,哪個有好下場……”謝充衣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元蘅性情暴戾,這是大魏人盡皆知的事!
也許是觸景生情,一旁的張更衣與錢美人也跟著掉了眼淚。
“唉!不是為父不想幫純貴嬪,可是……上回診出麗淑媛和純貴嬪的喜脈,慎貴妃一黨對老臣已經很是不滿。
“若我再違揹她的心意,咱們謝家上下還能有活路嗎?”太醫令搖頭嘆道。
寶蘊掙扎道:“太醫令,本宮應承你,只要本宮和龍胎此次能脫險,本宮便保你謝家一世有享不盡的富貴!”
太醫令猶豫片刻,再度搖頭道:“純貴嬪有心了;可老臣一把年紀了,縱然有富貴,又有何用?”
寶蘊忍著胃疼勸道:“你年紀大了不需要富貴,難道你這十幾歲的寶貝女兒也不要麼?!
“本宮應承你,等本宮這胎生下來,謝充衣便是她的乾孃!”
謝充衣連忙道:“爹,難道您忘了,多虧了純貴嬪,女兒才由從八品淑女,晉為如今從七品充衣的嗎?”
“裡面好了沒?診個脈怎麼這麼久?”宮門外把守的羽林騎用刀把敲著宮門大吼道。
太醫令被女兒點醒了,又被這吼聲嚇得一激靈,終究是幫她把信帶給了元婠。
寶蘊左等右等,終於在幾天後等來揚勁!可是……
“從四品貴嬪蕭寶蘊,偷盜御賜之物,本應褫奪封號、送往宮正司查辦;
“念其懷有龍嗣且是初犯,酌降為正五品昭媛、禁足十五日,以正宮規!”
“昭媛”“淑媛”與“貴嬪”同屬九嬪的“上三嬪”;
其中“昭媛”與“淑媛”同位分,可到底比“貴嬪”差了點。
揚勁合起聖旨,面露難色繼續道:“純昭媛,慎貴妃說她不追究了。您若是喜歡皇上賜給她的那套‘夜光常滿杯’,她就送給您了。
“總之,這套杯子從今日就是您的了,皇上還說……”
揚勁說著,便讓小太監將全套的酒泉夜光杯端了上來。
“皇上還說了什麼?揚總管不用為難,本宮受得住!”寶蘊冷笑道。
揚勁嘆道:“皇上說,昭媛從宮女晉的位,一時經不住富貴、做錯事也是有的;
“他後悔沒能多賜給您一些好東西,以至於讓您一時糊塗、做了錯事……”
寶蘊又氣又惱,將那西周的酒泉夜光杯盡數打翻在地,眾人為之一驚!
【宿主對暴君的好感度下降5%!】
“純昭媛,您……”揚勁訝異道。
寶蘊冷笑道:“揚總管不必擔心,東西是我蕭寶蘊打翻的,皇上也好、慎貴妃也罷,無論是誰來追究,自有本宮擔著!
“你就如實告訴皇上,寶蘊雖是宮婢出身,可眼皮子也沒淺到這種地步。
“慎貴妃當成寶貝特地開宴顯擺的爛杯子,在本宮眼裡和地攤上幾文錢的杯子沒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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