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蘊莞爾道:“皇上可認得這個紋樣?”
“這是……”元蘅接過綠色的包袱皮,上面勾勒著牡丹和蓮花。
寶蘊耐心道:“這是皇上剛離宮的時候,建康錦署上貢的今年時新的妝花緞。
“蒙皇上恩典,讓臣妾先挑了,臣妾挑的便是這‘綠地八寶牡丹蓮’。”
慎貴妃冷笑道:“一匹破布而已,就能證明純昭媛沒偷本宮的夜光杯了?”
寶蘊似笑非笑道:“慎貴妃此言差矣!
“仁妃帶著您的輕霧搜宮那晚,您安插在清寧宮的妙妙可是口口聲聲說,她在掖庭當值時親眼瞧見本宮的三等宮女翠兒,用這包袱皮將您的夜光杯偷了出來。
“貴妃您說,是也不是?”
“哼,既然是仁妃說的,純昭媛該去問仁妃,本宮如何知道?”慎貴妃冷哼道。
元蘅當即派人將仁妃、輕霧以及妙妙盡數帶了過來,寶蘊又將方才的話問了一遍。
將近一個月沒見,妙妙的脖子上又多了不少傷痕,可見她被仁妃帶走後,過得並不好。
她哆嗦道:“回、回皇上,奴婢早前在掖庭當差時,確實有一晚看見純昭媛宮裡的翠兒偷了貴妃娘娘的夜光杯……”
“妙妙,你可認得這塊布?!”紅蟬將那牡丹蓮的包袱皮扔在她身前。
“自然認得!翠兒偷杯子的那晚,就是拿這綠布兜著杯子的!”妙妙見是紅蟬,便昂首挺胸、壯著膽子答道。
“這就不對了!”寶蘊冷笑道。
“寶蘊,此話怎講?”元蘅問道。
寶蘊淺笑道:“皇上仔細想想,這幾件事的發生順序?妙妙先在掖庭當值、而後看到翠兒偷杯子;
“接著是她被貴妃派到臣妾的清寧宮,而這塊妝花緞……是在妙妙進清寧宮之後才送來的!
“因為做衣裳、帳幔剩了些碎布,臣妾便讓宮人隨便做了些什麼,這包袱皮便是其中之一了。
“試問當日還在掖庭當值的妙妙,如何能看到翠兒拿著這數日後才送到宮中的綠地八寶牡丹蓮的妝花緞,去偷貴妃的夜光杯呢?”
妙妙連連磕頭道:“皇上,奴婢沒有說謊,純昭媛確實讓翠兒偷了……”
揚勁提醒道:“皇上,宮女的當值記錄和建康錦署的上貢時間都可以調記檔……”
“不必了!”元蘅揮了揮手問道,“菩提,你可都聽清楚了?
“寶蘊沒有偷你的夜光杯,更沒有害你不孕!反而你害她和腹中龍胎是事實!
“你和伏淵在信中連連讓朕為你作主、處置寶蘊;
“如今證實苦主是寶蘊,你這從二品貴妃、宮中位分最高的女人,該當如何呢?”
元蘅扳起慎貴妃的下巴,慎貴妃對上元蘅的眼睛,全無愛意,只有冰冷。
也是啊……這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什麼時候有過“愛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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