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冊封禮能順利完成,她又可以在後宮揚眉吐氣了!
可惜事與願違,正當冊封禮進行到最後一步的時候,紅蟬持羽林騎的令牌衝進殿內:“皇上,長貴妃的孩子,沒了!”
“什麼?!”元蘅哪還顧得上慎妃的冊封禮?他當即擺駕關雎宮,紅蟬一路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給了他。
“早上大家還議論,說娘娘懷上一胎時沒什麼反應,這一胎怎麼才三個多月,反應就特別大……”
紅蟬回憶起,寶蘊用午膳時就覺得一陣噁心、乾嘔。
她自然會有反應,因為這一胎她根本沒吃安胎丸!
她與元蘅從前的爭執,並非出於女兒家爭寵,而是出自為人母的本能。
只要慎妃在一天,她的孩子就危險一天,更何況今日冊封禮一過,慎妃就又要踩在她頭上了?
她能保得住元凰,卻不能保證每一次都護孩子周全。
而元蘅作為孩子的父親,卻連一個口頭上的保障都不願意給,這讓她怎好放心將孩子生下?
“安胎丸”只能保胎兒在母親腹中平安,卻保不住它出生後的安全。
想到這裡,寶蘊驟然捂住肚子——她的肚子越來越疼了!
有宮女抖著手掀開寶蘊的裙子,血已經流到寶蘊的小腿上……
“快宣太醫令,娘娘見紅了!快呀、快去呀!”紅蟬驚呼著,自己卻找顧如常要了羽林騎的令牌,立刻去找元蘅。
“這、長貴妃這一胎,沒了!唉!”太醫令見元蘅來了,搖著頭說道。
元蘅睥睨道:“好你個太醫令,連藥箱子都沒開啟,就說寶蘊的孩子保不住了?!百姓和朝廷養著你們這幫廢物有何用!”
太醫令嘆道:“皇上,老臣已為長貴妃診脈,孩子確實沒了。再名貴的藥材也無力迴天,還請皇上……節哀!”
“好好的孩子怎會沒了?都是你們這班太醫安胎不力!”元蘅斥責道。
“皇上,臣妾有一計:把關雎宮上下——大到嬪妃、小到宮女太監——全都鎖起來;
“一一審問,定能找出兇手!”一道嬌滴滴道聲音從元蘅的背後傳來,原來是早前已晉為“寧安貴姬”的昭昭。
寶蘊瞄了一眼,忍住腹中巨痛冷笑道:“關雎宮的事,就不勞寧安貴姬置喙了!貴姬須知‘鞭長莫及’,還有……‘禍從口出’啊!”
“你……皇上,您看長貴妃娘娘,她好嚇人啊!”昭昭嚇得躲在元蘅身後,似是滿臉委屈;可望向寶蘊時,又帶著得意之色!
“掌嘴!”元蘅當即甩開她的手,低聲怒吼道。
“皇上,臣妾……”昭昭不知最近對她一向寵愛的元蘅為何突然變了臉,只好突然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