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長貴妃,宮中近半年來只有寧壽宮領用過蘇合香……”揚勁帶著尚宮局的記檔回來了。
趙淑儀譏笑道:“寧壽宮可是太皇太后的住所;怎麼,長貴妃不會以為太皇太后也要害您的寶貝龍胎吧?”
趙淑儀喜形於色、眉飛色舞,被元蘅冷冷一瞥,這才住了嘴。
寶蘊見紅兒似乎很怕這蘇合香,便悄悄給翩翩遞了眼色;翩翩當即會意,一手按住紅兒,一手將蘇合香放在紅兒的鼻子底下!
“你不是說這不是蘇合香麼?那你好好聞個夠,告訴主子們這是什麼!”翩翩正色道。
紅兒憋住氣,硬是不去聞那香料;可沒多久她便堅持不住了:“我招、我招!這是蘇合香!
“翩翩姐姐我承認,這就是蘇合香,你快把它拿走!”
待翩翩將蘇合香拿走後,紅兒才招認道:“奴婢和翠兒是雙生子,我是為了幫翠兒報仇才……”
“翠兒?”元蘅眉頭緊鎖,還是寶蘊提醒道,“皇上,翠兒是上回聯合妙妙和慎妃陷害臣妾偷夜光杯的宮女……”
正在這時,有宮人快步近殿,硬著頭皮稟報道:“皇上,慎和人還在金殿等候;她發了脾氣,問、問冊封禮還辦不辦了……”
“慎和人?哼,既然冊封禮未成、她更是沒接過璽綬,便就仍然只是慎妃!”元蘅望著驚魂未定的寶蘊,陷入了沉思;
與此同時,紅兒卻趁無人在意她時,一頭往柱子上撞去!
“留活口!”元蘅吩咐完,當即將寶蘊摟在懷裡,遮住了她的眼睛,溫柔地低語道,“寶蘊別怕、不要看;朕就在這裡、朕永遠在寶蘊身邊……”
寶蘊只感覺到元蘅的大手覆在自己的臉上,掌心的溫熱不斷傳來。
不知為何,這溫熱讓她感到一陣心安;她沉浸在這掌下的世界,彷彿這大手讓她從天地萬物中脫身,哪怕只是須臾之間!
一時間,寶蘊的聽覺靈敏了不少,她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宮女太監的驚呼聲,以及眾妃的議論聲……
“呵,謝寶林不愧是太醫令之女,你可真大方啊!民間萬兩黃金都不換的安宮牛黃丸,你居然給一個小小的賤婢用上了!
“不知你是‘醫者仁心’呢,還是……卯足了勁兒要討好你們關雎宮的主位、宮裡唯一能生孩子的長貴妃娘娘呢?”趙淑儀冷笑道。
寶蘊這才將元蘅的手推開,謝寶林與太醫令已經回來了。
謝寶林對趙淑儀福了福身子,不卑不亢道:“趙淑儀請放心,臣妾給紅兒用的安宮牛黃丸乃是家父榮升太醫令時先帝所賜,並未佔用宮中資源。至於紅兒……”
她給紅兒把了脈,確認她暫時脫離危險了才繼續說道:“她是致使長貴妃小產的人,也是目前唯一的證人;
“皇上方才已開御口要留她一條命。趙淑儀,您是對皇上的口諭有意見嗎?”
“你……”趙淑儀忿忿指向謝寶林;可聽到元蘅一聲咳嗽,只得悻悻將手放下。
寶蘊冷聲道:“紅兒,你說你要幫你雙生姐妹翠兒報仇。但夜光杯一事,皇上早已查明是有人汙衊本宮,連翠兒自己都說是受人指使,只是……
“她說的並非是真正指使她的人罷了!若當初翠兒能大膽指證幕後真正的主使,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可她放著生路不走非要走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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