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國師馮庭燎,原是天庭的白虎神君,無人知曉他為何下界臨凡。
旖旎三百歲時初次下凡歷練,便遇到了這位馮庭燎——他在凡間總是叫這個名字,千百年來從未改變。
當時的他也是國師,還是一位好國師。
那時節旖旎不懂事,附在一位皇妃的身上,跟著宮中女子有樣學樣,也做了些推人落水的小壞事,誰知這就引起了如今託生為元凰的神女的不滿!
神女先後引來紅蓮業火與滅世大洪水來對付旖旎,打得旖旎無處可逃,幸得馮庭燎出面相救,旖旎才得以逃出生天。
馮庭燎舉手投足間便平息了滅世洪水,這讓當時還是個小女孩的旖旎對馮庭燎崇拜得不得了!
可如今他建議元蘅建水冢壓制“長樂椒房”,卻有些讓她摸不著頭腦了。
他那套“死在哪兒葬在哪兒方得心安”的說法,能唬弄得了元蘅這凡夫俗子,可騙不了她!
“這水冢也是神奇,無論雨下多大、蓮池的水位漲多高,都蓋不過它。
“水位漲了、它就跟著漲,連當初建水冢的師傅都連連稱奇呢!”紅蟬嘆道。
寶蘊望著“自己的水冢”,若有所思;這一“思”,就“思”到了第二天早上敬茶的時辰!
*
“去年淑妃姐姐說皇上眼光不行,臣妾還覺得您膽大;如今看來,咱們的皇上啊……
“眼光的確是一年比一年都不如了!從前長樂椒房著實貌美,一時迷了皇上心智也是有的;
“如今這、這什麼長安淑媛,侯府丫鬟出身,生的還沒宮女好看呢!
“淑妃姐姐,您說是嗎?”馮賢妃抿嘴笑道。
沈淑妃呷了口茶,淡淡道:“臣妾好像比賢妃還小兩歲,恐怕擔不得‘姐姐’二字……”
賢妃還未落的嘴角一下子凝固在那裡,還抽搐了兩下。
“淑妃娘娘說得是……賢妃娘娘貴為四妃之首,淑妃該反過來喊賢妃才是!”昭昭諂媚道。
她上回在關雎宮被元蘅斥責後,便被褫奪了封號;
而後又因得罪了位分比她高的妃子而不自知,便又由正六品貴姬降到了從七品充衣,連一宮主位也失去了。
賢妃冷笑道:“誰尊誰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這也是我們四妃的事,輪得到史充衣插嘴麼?
“還是說……史充衣看如今仁妃的位子空缺,想補上呢?啊!本宮記起來了——
“史充衣從前好像也是掖庭的宮女吧?還和長樂椒房同住一間宮女房。
“可惜啊、可惜!同人不同命,人家能生龍種、還讓皇上單獨給她設立位分,還是兩個,你呢?”
“賢妃娘娘指點的是,昭昭……謹記在心。”昭昭本想諂媚攀附,被賢妃一頓訓斥,小臉不由紅一陣白一陣。
周圍的妃子見了,要麼以帕掩嘴偷笑、要麼當沒看見,連和昭昭同住寧安宮的幾位嬪妃也都沒人幫她說話,生怕沾一身腥!
正說著,慎皇貴妃被宮人們簇擁著,從內殿款款而出。
她掃了一眼眾妃,見獨獨缺了一人,便開口道:“怎麼沒見長安淑媛?本宮可是聽說,她昨兒個已經醒了……”
昭昭連忙道:“是呢是呢!按理說宮妃入宮及侍寢的第二天,都應該拜會皇后娘娘;
“如今宮中無後,娘娘貴為皇貴妃、位同附後,長安淑媛理應向您敬茶來的。
“可她沒來,可見沒把您這副後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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