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霧姐姐,您這是做什麼?”茶盤落地,馮妙言被濺了一身茶水;女史桑珠趕忙給自家主子擦著衣裳。
妙言自己卻仍立在原地,彷彿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似的。
她雖未被燙著,可也顯得頗為狼狽!
“馮妙言、馮……”寶蘊眯著雙眼,望著這新來的小更衣,輕聲念著她的名字。
“長安淑媛敬茶來遲,是因為皇上派人給她送了賞賜;
“馮更衣,你此番遲來是因為什麼呢?莫不是沒把本宮這位同副後的皇貴妃放在眼裡?”慎皇貴妃抬眉質問道。
馮妙言福了福身子,不卑不亢道:“回慎皇貴妃的話,嬪妾不敢!
“嬪妾昨夜侍寢、早上起來伺候皇上用了早膳,而後又親手替皇上換龍袍,送御駕到金殿之外方才離開。
“這些都有宮人們證明,皇貴妃一查便知臣妾並未說謊!”
“哦,原來是陪王伴駕去了。也是呢,皇上當然比本宮這區區皇貴妃重要!
“可是本宮今日乏了、喝茶也喝飽了,姐妹們就此散了吧!”慎皇貴妃撫著東珠護甲,自顧自地起身。
桑珠趕忙追問道:“那、那我們更衣敬茶的事……”
輕霧橫在她與慎皇貴妃之間冷笑道:“皇貴妃都沒碰過這茶,自然是沒接馮更衣的茶了!
“皇貴妃說她身子不爽,你沒聽見麼?改日再敬吧!”
桑珠還想辯駁兩句,馮妙言卻不理論,對著蕭菩提的背影行了禮,匆匆走了。
“看這馮更衣年紀小,氣性還挺大。來得最遲、走得最早!”回宮的路上,錢良人搖頭道。
“謝容華,請留步!”謝容華與張淑女剛想回些什麼,卻聽身後有人叫喊;
三人回頭一看,卻是寶蘊——不過在她們眼裡,已經是“伏素鳶”了。
“淑媛有伏家做倚仗,我們姐妹可沒什麼能給淑媛的。恐怕淑媛想拉幫結派,找錯人了呢!”行禮後,錢良人嗆聲道。
紅蟬在寶蘊身後擺了擺手,寶蘊似笑非笑道:“錢良人,本宮找的是謝容華;她還未答言,你卻……”
謝容華眯了眼道:“不知淑媛找臣妾有何事?”
“聽說楚國長公主甚是可愛,如今她養在謝容華膝下,可否帶我去看看?”寶蘊連忙道。
雖說元凰屢次以心聲報平安,但是當孃的總歸掛念女兒;
她在模擬器裡看見謝容華會帶著元凰來請安,所以哪怕元蘅免了她的“敬茶”和“執妾禮”,她今日也要來,可惜……
她滿眼期待地望著謝容華,謝容華卻只是略施一禮,淡淡說道:“恐怕要讓淑媛失望了!長公主是人,不是百獸園的畜生,豈能隨便讓人參觀?
“等宮中開宴,臣妾自會帶元凰赴宴,屆時淑媛再和長公主見面,也未嘗不可。”
“我……既是如此,本宮也不勉強。謝容華如今撫養長公主,本宮代、代皇上拜謝你了!
“若長公主有事,關雎宮的人可隨時來蓮池院找我!告辭!”寶蘊只向謝容華行了平禮,而後匆匆離去。
她頭上那鎏金銀步搖晃盪的聲音,在宮道中迴盪,久久不見消散。
“哼,才來幾天,就來咱們面前擺起譜來了!她和皇貴妃都是伏家的、是一夥的,定是皇貴妃派她來又要使什麼壞呢!
“可不能讓她見元凰,她們那夥人心黑,元凰還那麼小……哎我說張雨濃,人都走了,你還巴巴地盯著看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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