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賢妃娘娘的話屬實……”輕霧提醒道。
“不是一黨最好!若讓本宮知道你們揹著本宮私底下往來……哼!對了,今日那箜篌伎實在古怪,好好查查她的底細;
“順便讓這狐媚子‘長點記性’,別彈個曲子就以為自己是娘娘了!還有……”慎皇貴妃說著,將伏淵今日進獻的、那足有一兩重的金鑲玉耳璫丟給輕霧,“你替本宮回一趟永寧侯府,就說……
“爹爹送來的這金鑲玉耳璫實在是太‘貴重’,女兒受不起!還是等本宮誕下龍胎、母儀天下,再接受爹爹的‘好意’!
“還有,讓爹爹盯緊點太常寺。寧殺錯、別放過!至於你……”
慎皇貴妃一把扳住馮妙言的下巴,冷笑道:“你們蓮池院的主位一舉一動都記清楚,等著向本宮稟報!那些臭魚爛蝦的事,就爛在你的心裡吧!滾!”
馮妙言只在心中叫苦不迭,回蓮池院去的一路上都魂遊天外;剛到自己的寢殿,便生了場大病;這一病,便到了六月初還沒見好。
“王太醫,馮采女每晚都喊著‘鬧鬼’,晚上不睡、白天不醒,這可怎生是好?”寶蘊作為蓮池院主位,少不得過問她的病情。
王太醫笑道:“妙儀放心,馮采女是‘熱入心包’引起的‘譫妄’。外感溫邪就會引發熱陷心包、矇蔽神明;
“繼而神昏譫語、舌絳肢冷。采女夜間不睡、白日不醒,也是熱入心包的症狀之一。”
“那該怎麼治呢?”女史桑珠焦急道。
“這病不難治,只須‘清心開竅’即可。這‘清心開竅’,屬‘安宮牛黃丸’最佳!
“只是……”王太醫正說著,便有寶蘊的宮女稟報道,“啟稟妙儀,揚總管來了!”
寶蘊回到自己的院子,卻發現不僅揚勁在,還有兩班小太監,一班抬了一張極大極華貴的床,另一班則抬了張榻。
揚勁笑道:“奴才參見長安妙儀。皇上說,上回在蓮池院歇息,確實覺得這床不夠敞亮,擔心您不夠睡,所以命奴才給您換張百寶嵌床;至於這榻麼……”
揚勁話未說完,寶蘊便聞到沉香木的味道。
這“沉香”不愧為大魏“四大名香”之首,老遠便香氣撲鼻,這香氣卻豔而不妖、不俗氣,實屬難得!
“這‘沉香榻’是整根百年沉香木雕的,是時興的‘一木連做’的手藝。皇上說了,要看妙儀喜不喜歡。
“若喜歡,今兒個立馬就給您換上;若不喜歡麼……等皇上來了,您親自告訴他!”揚勁躬身道。
“自然是願意……我不過隨口說了句,他還當真了。”寶蘊喃喃道。
她想起那晚不過是不想侍寢,才以“床小”為藉口,沒想到元蘅居然放在了心上。
宮人們進進出出,不僅要換床榻,那沉香榻四周更是當場裝飾一圈山茶花,與那“千重簪”相配;
而百寶嵌床配上新掛上的翠羽帳,更是奢華無比!
“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