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淵低頭道:“是微臣沒有教好女兒,讓皇后娘娘看笑話了……”
寶蘊見伏淵鐵了心要保住女兒,不由在他耳邊輕聲提醒道:“阿鸞和你女兒,你只能選一個。
“你若要保住你那殺人犯女兒,可就一輩子都見不到你心心念念、從小就喜歡的阿鸞了!
“將軍是聰明人,想來應該明白本宮的意思!”
伏淵扭過頭去,不願多言。
寶蘊卻也不著急——十二歲便征戰沙場的大將軍,怎會輕易低頭?
“貴女蕭菩提,草菅人命,虐殺蘭陵蕭氏嫡長女蕭貞兒,廢為……”元蘅閉上雙眼,宣讀口諭;
可採薇殿此時來人稟報道:“啟稟皇上、皇后娘娘,二皇子突然痛哭不止,可似乎連哭……都哭不出聲音!”
“什麼?!女醫局不是得了犀角、依法炮製了安宮牛黃丸喂他服下了,怎麼會……”元蘅蹙眉道。
“是她、是皇后、是這個賤婦!皇上,臣妾早就說二皇子是天潢貴胄、您的親生兒子;
“他怎可服用劣等犀角?可是這賤婦偏偏……”
“‘親生兒子’?誰的‘親生兒子’?”寶蘊被蕭菩提用手指著、當場質問,不僅不慌不忙,反倒笑嘻嘻反問道。
“你、你什麼意思?當……當然是皇上的親生兒子了,這還能有假?!”蕭菩提心虛道。
“二皇子……果真是皇上的親生兒子麼?”寶蘊進一步逼問道。
元蘅拉下臉道:“寶蘊,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寶蘊正色道:“皇上說得對極了!皇家血脈,豈能兒戲?
“可是蕭菩提,你那寶貝二皇子,恐怕不是皇上的血脈吧?!”
“你、你胡說什麼?臣妾當初有喜時,宮中查過尚寢局記檔、亦查過臣妾的月事。
“這還能有假?”蕭菩提面上鎮定,額上卻早已冷汗涔涔!
寶蘊道:“皇上,此時多說無益。您還記得當初靈芸夫人是如何證實,水冢女屍不是臣妾的嗎?”
“以凰兒的血,與那女屍滴血驗骨……”元蘅嘆道。
他實在不願想起那段記憶。
提起這事,便繞不過蔣沁;
而蔣沁以假太監的身份為掩護,不知在宮中與多少女子有苟且!
可寶蘊偏偏就要讓他記起來!
“蕭菩提,你既然口口聲聲說二皇子是皇上的血脈,你可敢讓他與你的‘蔣公公’滴血驗骨?!”寶蘊皮笑肉不笑道。
“你……賤婦!”蕭菩提起身再度想撲向寶蘊,可這次,紅蟬從身後將她的胳膊緊緊扭住!
“皇后,那蔣沁的屍身自從掛上牆頭便了無蹤跡,如今縱然朕願意驗證這醜事,可上哪兒去尋他的骨頭呢?”元蘅偏過臉去,明顯不願多言。
寶蘊道:“他的骨頭……就在臣妾這裡!”
寶蘊說完便掏出森森白骨,唬得宮人們尖叫不已、四處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