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菩提蔑笑道:“我攛掇你和金枝兩個賤婢行刺皇上?不知道是皇后娘娘瘋了,還是我瘋了?
“你可別忘了,你給我敬茶那日,我們才是第一次見面!我如何挑唆你行刺皇上?
“皇上是我和伏家的終身倚仗,我讓你們行刺他做什麼?真是荒唐!”
“當真不是你?”寶蘊沉了臉問道。
“不是!”蕭菩提再度蔑笑道。
寶蘊思慮良久。
她本就是在詐蕭菩提,如今看來,蕭菩提倒似乎對此事確實不知情?
寶蘊附身在原主身上時,原主已經對元蘅下手了;
而書中對原主以及她刺殺元蘅的原因,總是一筆帶過,甚至以“因為自幼被宮女欺負所以痛恨當今聖上”、“因為爬龍床屢屢失敗所以要刺殺皇上”……
寶蘊看書時來不及細想,畢竟原主只是原書裡炮灰中的炮灰,而蕭菩提才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隻手遮天的“大女主”。
原主行刺之事反而成為了蕭菩提的墊腳石,蕭菩提正因為此事才一步登天,成功讓元蘅有了立她為後的心思……
想到這裡,寶蘊心中不由一片酸楚——
蕭菩提這皇后當得如此輕鬆,而自己卻要九死一生、誕下皇長子才勉強得了這後位!
再後來出現金枝行刺元蘅之事,兩件事看起來雖無甚關聯,可敏銳如寶蘊一早就察覺到,兩件事同屬於“宮女行刺皇上”之事!
只不過在如今的大魏,“原主蕭阿醜行刺皇上”一事被寶蘊三言兩語糊弄了過去;
世人眼中,只知道金枝這一例,唯獨寶蘊知道箇中隱情!
寶蘊沉默良久追問道:“你不懂醫理,沒可能單獨將一整盒都安宮牛黃丸打碎後加入‘地魄天魂膠’重組。你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你這賤婦還好意思提安宮牛黃丸???當初若不是本宮在禁中想向你示好、巴巴地將從太醫署領來的安宮牛黃丸盡數孝敬給你;
“我那兒子如今怎會無藥可醫、我又怎會受你鉗制???”蕭菩提大口啐道。
寶蘊冷笑道:“這都怪誰?還不是得怪你自己!好好的安宮牛黃丸被你霸佔了去;
“你若當真拿來治病也就罷了,偏偏拿來害人;一顆便價值連城的安宮牛黃丸,被你毀掉了一整盒!
“一整盒啊!過往百年也不過才用了五顆!活該你兒子無藥可醫,誰讓他有個壞事做盡的‘母妃’呢?!
“你到眼下這地步,還是不肯承認本宮生宸兒那日,你以摻了‘地魄天魂膠’的安宮牛黃丸加害本宮嗎?”
蕭菩提不耐道:“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哪怕你現在貴為皇后,也沒有屈打成招的道理!
“你已經是皇后了,還想怎麼樣呢?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你生了皇長子、金尊玉貴,想讓我徹底翻不了身;
“所以才用那什麼‘地魄’、什麼‘天魂’來陷害我!如你所願,我的位分一降再降;
“如今雖然‘貴為’和你當初一樣的‘椒房’,也不過是給這廣寒殿平添一樁笑話而已!哈哈哈!”
蕭菩提將桌上僅剩的一個杯子掃翻在地,怔怔地望著已經燃盡的犀角!
寶蘊眉頭微蹙。這是蕭菩提不認的第二件事!
“皇后,你打算就這麼走了嗎?!”眼見寶蘊要走,蕭菩提連忙扯住她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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