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的他其實精神就不是很好，但那時巴蒂斯特看得出，他只是身體和靈魂有些疲憊而已，症狀有點像是樂音能力用多了，進入了失語狀態。但此時此刻的洛蘭，分明靈魂飽滿、身體狀態極佳，在資深聽鍾人巴蒂斯特眼中，他的狀態非常好。
但就是很頹。
心累的那種。
過去三天時間裡，巴蒂斯特一直忙著摸清獄警當天的值班情況，安排各種掩護，有空還得去看望下那個雙腳殘廢的小弟，並沒有時間關注洛蘭的情況。沒想到時隔三天再次見到他，他變成了這副樣子。
巴蒂斯特有點猶豫地問道：“洛蘭先生，你這是……失戀了？”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可能嗎？總不能是因為親朋去世吧？
畢竟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帝國大名鼎鼎的“大孝子”。
如果真是得知了其父兄弟去世的訊息，這傢伙估計得當場開一瓶香檳，以此慶祝老登中登小登好似。
“沒有，不是，別提了。”洛蘭抬頭瞥了他一眼，幽幽嘆了一口氣，說道：“失策了。”
“什麼失策了？”
洛蘭沒有繼續向巴蒂斯特解釋。
失策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說起靈魂心流一套又一套的百夜魔女，居然完全沒有任何教學天賦！
等真的進入教學環節，她的教學方法簡直反人類：
“你先這樣那樣，然後在那樣這樣，就能進入靈魂心流了呀。”
鬼才聽得懂啊！！！
說實話，洛蘭挺佩服自己在有這種老師的情況下，“僅僅”只用了三天，就摸到了靈魂心流的門檻——看來他真的是天才。
當然，反過來看，百夜魔女對於他也評價頗高：
“你真的是貴族嗎？你沒有一點榮譽感嗎？靈魂心流這麼正兒八經的技巧，怎麼被你用的這麼……陰險？”
“沉默夢魘之所以會變成無聲夢魘，果然是受到了你的個性影響吧？”
“你小子出去別說你是我教出來的，我沒你這個徒弟……也不是覺得你無藥可救了，只是單純丟不起這個臉。”
“我有個一直看不慣的仇人，你以後出去就宣稱是她的徒弟吧，算我求求你了。”
說好的三天速通“靈魂心流”，差點就成了他與魔女決裂的起點。
“洛蘭先生？洛蘭？你在聽嗎？”
這時，巴蒂斯特的呼喚聲將陷入了沉思的洛蘭喚醒過來：
“額，剛剛有點走神了……說到哪裡了？”
“我們該出發了，咱們得趕在中午之前結束。”
“沒問題。”洛蘭點點頭，“請帶路吧，巴蒂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