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愛動手動腳外,讓娜們還有個一脈相承的共同點:
她們會腦補。
當初,洛蘭只需在讓娜典獄長面前說些“我弟弟叫什麼名字來著的?”之類的謎語,再擺出一副謎語人的神秘姿態,就能引誘那個樂子人自動腦補出100萬字的陰謀詭計、智鬥交鋒,將他與他弟弟的恩怨情仇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而此時,洛蘭同樣只需略施小計,用一個簡單的比喻便讓眼前的少女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
她是個獄警,自然明白囚犯擅自解開手銬的後果如何——除了責罵、懲罰,還能是什麼?
只是瞬間,少女腦海中便自動浮現出了二十萬字的《監獄刑罰大全·圖解》的內容,良心未泯的小讓娜立刻抿起了嘴唇,沉默片刻後,便向洛蘭認真地說道:
“……對不起。”
“沒關係,這也是因為我沒來得及阻止你。”聽到讓娜軟綿綿的道歉聲,洛蘭嘴角微微一撇,氣消了大半,他擺擺手,“記得以後動手前先動動嘴。”
雖然不知道回去該如何面對典獄長,但能聽到年輕的她向自己道歉……也算是值回票價了吧。
當然,這也是她與未來的自己最大的區別。
如果換成未來那個樂子人典獄長,她在腦補完上述二十萬字內容之後,還會順手給洛蘭安排上五十萬字終極侮辱的戲碼,並非常缺德地笑出聲來。
或許現在的讓娜已有著不錯的實力與堅毅的決心,有膽量與直屬上司抗衡,能夠孤身一人闖入惡魔的獻祭儀式,但她尚且缺乏一些必要特質……比如缺德、無恥和不要臉。
有了這些,她才能天下無敵。
想到這裡,洛蘭聳聳肩,繼續低頭研究起那個手銬來。
這時候,他才驚訝地發現,讓娜剛剛竟然只將夢魘樂音從魔石之中抽了出來,卻沒有損害到其他樂音的構造——在洛蘭的感知中,那些樂音竟然還停留在魔石內,無比和諧地共存在一起。
這與洛蘭昨天一晚上的研究結果相悖。
要知道,他昨晚無論如何,都做不到這一點,他對夢魘樂音的任何控制,都會牽動其他樂音。
洛蘭抬起頭,好奇地詢問道:“你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能在保留其他樂音的情況下,將夢魘樂音抽出來?”
“很簡單啊……話說你能認出這道樂音的來歷?”
聽到讓娜的詢問,洛蘭當即對著她打了個響指,動用了沉默夢魘。
“鐺——”
震耳欲聾的鐘聲在她耳畔邊響起,將夢魘的種子種在了她的耳畔邊,試圖控制住她的身體。
但對於以夢魘作為主戰樂音的讓娜來說,這樣的襲擊並沒有任何意義。
她身子晃都沒晃一下,便隨手化解了沉默夢魘。但她的臉上還是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你居然也會沉默夢魘?”
說罷,她還用洛蘭能聽得見的音量,“小聲”嘀咕了一句:
“奇怪,這個樂音什麼時候變成大路貨了?”
洛蘭嘴角微微一抽。
勒內都能用的樂音,本來也稀有不到哪去吧?
而讓娜在小聲嘀咕完後,回答了他之前的問題:“我的做法很簡單——我並沒有強行控制魔石中的樂音,而是引導著它快速發揮效力,將能量耗光了……當然,這個辦法能成功,也是因為其他樂音的結構相對簡單。”
洛蘭:“……”
換言之,這個方式對百夜魔女的手銬、腳銬無效咯?
怪不得他昨天研究一晚上都沒研究明白。
這時,讓娜似乎想要彌補自己的過錯,搓了搓手,討好般地說道:“我來幫你修好它吧?”
說罷,她便伸出手握住了那枚手銬,並發動了沉默夢魘。
“鐺——”
震耳欲聾的樂音在他們兩個的耳邊奏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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