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拉本想拒絕,可是躲在這裡的時候,她非但沒有覺得恐慌,甚至心底有那麼一瞬的念頭,覺得殺人似乎沒那麼難——只要不把血噴到頭上。
說完這句,她就趁著輕甲戰士背對兩人的時候,貓著腰,輕手輕腳的逐漸靠近。
對方的警惕性很低。
又或許是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山上。
勞拉順利的近身,並把弓身從後方套進輕甲戰士的脖子,一隻腳抵住他的脊骨,然後朝後使勁猛勒。
輕甲戰士被弓身卡住喉嚨,根本沒能發出聲響,勞拉手上的力道很大,幾個呼吸之後,他就翻著白眼,開始脫力。
這時一個天籟之音傳來。
“勞拉,等一下,別把他勒死了!”
輕甲戰士立即感到束縛在脖子上的力道一下卸去。
他也顧不上看誰在說話,而是跪倒在地,貪婪的呼吸空氣。
陳鴿撿起他掉下的彎刀,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彼得斯,我叫彼得斯。”輕甲戰士不敢大意,一邊喘氣,一邊用嘶啞的喉嚨發聲。
“那麼彼得斯,剛才這位女士沒有發揮好,你不介意讓她再來一次吧?”陳鴿很擅長說服別人。
女士?
彼得斯畏懼的看了一眼勞拉,那種瞬間令人窒息的力道,他還以為是一頭牛。
至於陳鴿再來一次的提議……
彼得斯兩眼含淚,表示非常願意配合,勒一下脖子總比被人用彎刀砍死強。
何況,那還是自己的彎刀。
陳鴿滿意的把彎刀從彼得斯的脖子上收回來,通情達理的敵人,總是令人身心愉悅。
“勞拉,再來一次,這位紳士已經被我說服了。”
“……”
勞拉又重新回到剛才的位置,這次她更加小心,腳步也更加輕盈。
但是巡邏的彼得斯早有預料,弓身還沒勒住脖子,就被他死死的抓住,試圖抵抗,結果勞拉的力氣太大,依舊沒能成功。
他再次被勒得翻起白眼。
“停,停,讓他休息一下。”
這樣來回折騰兩三次,彼得斯再也受不了折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立即赴死。
“差不多了。”陳鴿也發現了,演員消極怠工,完全不在狀態。
這樣勞拉的暗殺技巧沒法提升。
但是,勞拉提升不了。
“不是還有我嘛。”
陳鴿早就摩拳擦掌,這就跟玩搖搖車一樣,小夥伴都快玩膩了,自己卻連弓都沒摸到,這不公平!
“這次換我來試一試暗殺的效果。”
陳鴿把自己背上的長弓取下,準備也練習兩次,不然以後遇見需要暗殺的情況,結果因為手生而失敗就麻煩了。
“你——也要試一試??”
彼得斯覺得自己肯定是遇上了惡魔。
他猛喘幾口氣,不願意再受這種可怕的折磨,乾脆朝著棧道另一側的懸崖跳了下去。
等陳鴿低頭取下長弓,跪在棧道上喘氣的敵人已經帶著輕生的念頭墜落不見。
陳鴿十分茫然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棧道,自言自語道:
“咦?給我練手的人呢?”
“不會跳下去了吧?這麼漠視生命的嗎?”
等了一會兒,棧道上又響起一聲慘叫。
“臥槽,我屬性點還沒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