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湖畔，清風拂過。
秦於良手握魚竿，目光深邃，對於陶長老的話語，他只以靜默作答。
陶長老目光轉向他，語氣微頓，隨即話鋒一轉，帶著幾分探究：“對了，關於蘇凡那隻身覆金屬外甲巨虎，具體情況可有調查清楚？”
自從上次得知，蘇凡憑藉神秘機械靈寵，以2星之身，將4星的樊波揍得毫無還手之力，整個分部高層都為之震動！
誰也沒想到，這小子除了靈寵的機械改造肢體，竟還藏如此殺手鐧。
他的底牌，當真一張比一張驚人！
“從目前來看，這項機甲技術只有蘇凡自己在使用。”
秦於良的聲音依舊平穩，如同寒冰不起波瀾。
“他和民間御獸界一個姓海的黑市商人交往密切，多次靠此人人脈在黑市低價收購低階金屬。”
“昨日，他去了星耀談生意，合作方中有著神域金屬和天星醫療兩家，都屬於製造領域，據說他要搞一個新產品。”
“無論靈寵的機械改造肢體、外骨骼外甲，還是這所謂的新品，蘇凡的靈寵醫療技術，都和金屬機械領域密切相關。”
陶長老蒼老的臉愣了一下。
他摩挲著下巴，語氣感嘆、若有所思道。
“他這個‘靈寵醫師’………當真是個另類。”
“看來我和姜長老商量的獎勵，正好是選對了。”
上次蒂法斬首行動，蘇凡再次立下大功，雖然計劃失敗，但這與蘇凡無關，該給他的獎勵還是要給的。
他與姜長老商議，決定把萬煉山的開採權作為獎勵，授予蘇凡。
萬煉山，礦脈豐饒，長年累月蘊藏大量稀有金屬，實為一座寶山。
如今蘇凡要做靈寵醫療生意，需要大量金屬礦產資源，這份獎勵，於他而言，無疑是一份莫大的人情。
秦於良劍眉微挑，這獎勵程度明顯高於蘇凡的功勞，他立馬便想到這兩位長老打的什麼算盤了：“你們想要他的外骨骼機甲？”
陶長老緩緩點頭，目光變得銳利：“大亂將至，若以此秘寶武裝戰庭軍部的靈寵，東南戰局或可扭轉乾坤。”
他望向秦於良，語氣中透出幾分試探：“聽說你和他交涉多次，蘇凡也算是你督查院的人，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秦於良沒有猶豫，吐出四個字：“重利之人。”
陶長老眉頭微皺，似乎對這個評價不太滿意：“這樣的天才，卻秉性世俗，我們這般培養是否正確？”
“有朝一日，更大利益擺在面前，若他選擇棄了我等，又是否值得…….”
他喃喃自語，既像在問秦於良，又像在自問。
“值得。”
秦於良依然沒有猶豫，以冷淡的語氣，給出他的答案，斬釘截鐵。
陶長老有些驚訝，他抬眼看向秦於良，眼底泛起疑惑：“你這麼信任他？”
“重利者，未必無義。
他若真只看重利益，當日便不會阻攔執法堂，力保南柵敬老院那些老弱。”
秦於良的聲音很輕，但語氣卻擲地有聲。
陶長老嘆了口氣，臉上浮現無奈：“可往往是這類人，最不受約束，萬事唯心而行。”
秦於良沒有看他，拿起地上的魚竿，拋入碧水湖中。
“陶長老，長老位子坐久了，你似乎忘了御獸師本心。”
“我輩修士講究念頭通達、愛恨由心，也往往是蘇凡這類人，才最可信。”
“上位者若只想著掌控他人，他們便不會對組織產生真正歸屬，尤其是蘇凡這樣的天才。”
水面掀起一陣陣微波，清風拂過，空氣瀰漫著淡淡的息壤味道。
“你倒是教訓起老夫了，但我又何嘗不知….”
陶長老苦笑一聲，臉上湧現難以言說的情感：“你說的對，這個位置坐久了，我不得不考慮多些，不得不考慮曙光市數千萬民眾啊……..”
“不說這個了，”陶長老搖了搖頭，試圖將那些煩心事甩出腦海。
“你與蘇凡交涉過幾次，外骨骼機甲之事便由你找他談吧。”
他頓了頓，換了個話茬，問道：“我聽說，最近你御靈空間中符文壓不住了，可有找到解決之法？”
秦於良面色毫無波瀾，只是淡淡搖頭。
“戰庭和各大家族留存古籍找遍了，大夏萬靈歷兩千年，凡是雙御獸空間之人，突破7星宗師時，便是身亡之日，無一例外。”
他語氣平靜，好似在敘述他人的命運。
雙御獸空間，顧名思義，就是‘雙重御獸空間’御獸師。
此類御獸師天生開闢雙重星光海，星光浩瀚，震古爍今，同境之中幾無敵手。
大夏曆史上，記錄只有兩人，萬龍國的鎮北王‘凌戰天’，霸虎國國主‘狂梟’，兩人都是雙御獸空間，卻因突破7星御獸師時，肉身無法承受雙重宗師之勢加持，英年早逝。
秦於良則是當今，大夏萬靈歷第三位雙御獸空間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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