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童是一個看去溫文爾雅的青年,清秀的面容和清爽的造型,左右手裡各攥著墨硯和毛筆,若是扮上古裝,倒是像幾分進京趕考的苦讀書生。
墨童和吳砂相對而站,間隔莫約三四丈。
兩人到場,裁判便道:“選手到場!比試開始!”
話音剛落,吳砂拔劍便衝,身下一踏就施展身法而去,腳若清風身若絮,僅僅是數息間就飄揚出數米。
吳砂拔劍的瞬間,墨童把毛筆緩緩地蘸了蘸墨硯中的黑墨,他的動作很慢,就蘸墨一個動作,就已用了五六秒。
待他蘸墨結束之時,吳砂已來到墨童的面前,掌中長劍向墨童飛揚而去。
吳砂的劍法是青城劍派的松風劍法,講究快而勁,劍勁如松,劍速如風,一劍橫斬而去,劍光忽地化為三份,以上中下三道劍路斬向墨童。
墨童似拔刀般揮動自己的毛筆,以驚人之速在半空中潑灑墨水,竟是在空中書出一個辨認不出的古字。
那古字書成之刻,竟是大放墨光,將吳砂的劍光抵在那墨光之外。
吳砂微微一愣,腳下身法大踏步,繞著墨童而動,掌中寶劍一劍又一劍刺出,瞬息之間就已有十數劍刺入那墨光之中,將那墨光刺破,緊接又是一劍刺向墨童的肩頭。
墨童的反應速度完全不如吳砂,但他施展異術的速度比吳砂要快,他又在空中連書三個古字,一個化為墨光護體,一個化為流光打向吳砂,另一個則奔入高空,又化作黑光下砸,如一座小山般砸向吳砂。
吳砂步法精湛而迅速、靈動而敏捷,先是三劍斬散化作流光的古字,兩步又閃開從上而下砸來的古字,爾後又纏到墨童的身側,四劍似風似電般刺出,連續刺在同一個地方,將墨童那護體黑光刺破,一手反削劍斬向墨童的肩頭。
墨童冷汗都出來了,腳下終於施展出步伐,卻笨拙無比,只是堪堪閃開吳砂的長劍,同時手中毛筆在空中連書三四個古字。
吳砂沒有閃避,持著寶劍又追迎而上,二人又糾纏在一起。
鄧雄在會場看著吳砂和墨童的比試,心道有點意思。
倒不是說他倆打得很好,而是那墨童施展的異術有點意思。
丹青之術有神塗、秘畫兩大派,可也有一些小派別;墨童所用的異術名字叫“祝文”,是丹青之術的小派別,大概只有數十位傳承人。
那位青囊書的傳承人李元化,他年輕時曾經見過十來位丹青墨客使用祝文,和鄧雄聊天侃地的時候各鄧雄說過。
遠古部落時期,幾乎所有部落都大興祭祀,那時的祭祀之人名為倡優,倡以動聽之聲悅神,稱之為歌;優以妙曼之姿悅神,稱之為舞,最終都是請神上到自己身上。
祝文也是祭祀者的手段之一,是以書寫特殊的文字祭祀神靈。
這種祝文暗合天地自然,加上一些手法和行炁,各種文字可以擁有特殊的功效。
那墨童一直在寫同樣的三個字,功效分別是護體、攻擊和鎮壓,是那種非常實用的祝文字。
祝文不似普通的丹青之術,每一個字需要有各自不同的行炁之法,所以大多數祝文的使用者基本都只會練習幾個字。
墨童看去不到二十五,這個年紀能如此熟練的使用三個祝文字,也算得天縱之才。
只不過他沒什麼戰鬥經驗,應該是第一次應對劍客,所以看上去相當慌亂。
吳砂所用劍法乃青城劍派的松風劍法,是青城劍派的前輩看見狂風吹拂松林而領悟到的劍法,遊擊力鬥是松風劍法之所長,若是不能調整好心態去應對,墨童很快就會落敗在吳砂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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