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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華北大區哪都通分部,張楚嵐拿著徐四給他的行動專用手機,就在幾分鐘前,總部那邊已經將這次行動的目標資料給發到群裡邊了。
他當即檢視起這次目標的資料。
一點開檔案,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就是目標的照片,那是一個看上去三四十歲的大叔,戴著紅色的鴨舌帽,鼻樑上架著方框眼鏡,看上去老老實實的。
在他照片旁邊還寫著他的名字。
這就是這次的任務的目標?地行仙·張坤,看上去有點兒老實。
華東大區分部,肖自在看著手機中的資料,他眉頭深深皺起,向竇樂詢問道:“這真的是這次行動的目標?”
竇樂吧嗒吧嗒抽了兩口煙,道:“沒錯。”
肖自在眉頭擰成了一團,眼眸中陰晴不定。在佛門修過多年的他頗通相面之術,透過這張對著臉拍的正臉照,他敢保證,照片上這個張坤完全是一個沒有殺過人的老實人,面上連殺伐之氣都沒有。
這種人若是不修異術,沒有踏入異人界的話,在世俗裡就是一個受人欺負的受氣包,怎麼可能是殺掉上司的臨時工?
竇樂撇撇嘴,說道:“別看了,這傢伙雖然是這次的目標,但不是這次行動的目標或者說,這次行動根本就不是為了抓什麼臨時工。”
肖自在疑惑道:“這話是什麼意思?老竇。”
竇樂抽了兩口煙,道:“我和廖忠雖然不熟,但我和鄧雄熟悉,而鄧雄又是廖忠的摯友;以鄧雄的性格來說,若是廖忠真的出事了,鄧雄早就把相關人員抓出來殺他個人頭滾滾、血流漂杵。”
“哪裡輪得到公司出手?”
“可這都好幾天了,鄧雄一點訊息也沒有,說明什麼?”
“說明廖忠根本就沒死,而且還活得挺滋潤。”
肖自在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道:“既然廖忠沒死……”
竇樂道:“沒錯,若是廖忠沒死,這次行動根本就是一個幌子。”
“你信不信,等你們臨時工在貴州成功集結的時候,總公司那邊就會有新的命令下來;到時候,你們不想幹也得幹。”
“什麼抓臨時工?什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是狗放屁!”
“真正的行動還在後頭呢。”
肖自在推了推眼鏡,道:“有什麼行動不能大大方方的擺在明面上嗎?幹嘛要用這種方法?”
竇樂眯了眯眼睛,道:“這事不可妄斷,公司也有自己的苦衷,七大區的負責人中可不是所有人都百分百忠心公司的。”
“華北徐家,原來的徐翔老爺子還好說,和咱們趙董是至交,但他的兩個兒子可不一定,趙董不可不防。”
“華南廖忠,也是趙董的至交,在七大區負責人中他是趙董最放心的,甚至把一個暗堡全權交給他主管。”
“華中任菲,這人有軍方背景,在七大區負責人裡也是權力不小,可以說她的存在一定程度制衡了趙董的權力,趙董不可能不防。”
“咱們華東不必多說。”
“東北高廉,高家之人,對公司談不上忠心,但他的女兒需要公司的裝置來維護生命,所以背叛公司的機率很小。”
“西北西南兩個大區的負責人和趙董就是普通上下級的關係,趙董也得防著。”
“而且最近新興的曜星社……哼哼,那個組織可不是什麼好玩意……”
“公司內部也不安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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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大區哪都通分部,老孟看著手機上關於張坤的資料一頭霧水。
這傢伙誰啊?
華南大區臨時工?這不睜眼說瞎話嗎?
為了這一個傢伙值得廖忠用假死的方式來搞事情嗎?這不可能吧?
老孟給他上司華風發了一個訊息,問道:“華哥,能不能幫忙查一下這個臨時工資料?這個張坤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值得老廖用這種方法對付的敵人。”
華風回覆道:“不必查了,這個張坤的一切資訊都被用某種手段在公司的情報網路裡刪除了;唯一留下的就只有他作為臨時工的資料。”
“越是這樣,越證明了這次行動完全不是衝著張坤去的。”
“看來華南大區發生了一些咱們不知道的大事情啊,你和廖忠交情很深吧?”
“俗話說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你有沒有鄧雄的電話,打一個給他看看,說不定他知道什麼。”
老孟撓了撓臉,發了一個低頭的表情。
華風當即就明白了。
老孟是一個社恐,能有廖忠一個朋友就很不容易了,怎麼可能會去要鄧雄的電話呢。
華風回道:“我懂了,算了,等你到了貴州和其他臨時工匯合時再說吧。”
“到時候總公司那邊肯定會有新的命令下來,那時候咱們就知道總公司借廖忠假死這個由頭究竟要搞什麼事情。”
老孟點頭,回華風點頭的表情包,隨後拿出自己的私人手機,沉思了幾分鐘,還是給廖忠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邊是廖忠聽上去頗為愉悅的聲音,還夾雜著敲擊鍵盤的雜音,“老孟?怎麼這個時間點找我?”
聽到廖忠的聲音,老孟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後罵道:“老廖你是不是瘋了?給自己辦喪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