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獨孤九劍開始!

第68章 鳩摩羅怒上青城,餘滄海顏面掃地!

正是他的成名絕技——《摧心掌》!

此掌陰毒無比,中者掌力透體,摧心斷脈,武道宗師也難救!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陰毒殺招,鳩摩羅臉上最後一絲期待,化為了冰冷的譏誚。

他依舊不閃不避,口中發出一聲低沉梵唱,胸口肌肉猛然一鼓!

“砰!”

一聲悶響,如同拍在堅韌的牛皮大鼓上。

餘滄海的摧心掌結結實實地印在鳩摩羅的胸膛。

可預想中對方口噴鮮血、倒地斃命的場景並未出現。

一股強大的反震之力從對方胸口傳來,震得他整條右臂痠麻不堪,踉蹌著退後兩步。

“不對!完全不對!”

鳩摩羅心中的期待,徹底破滅。

“這掌力陰毒有餘,後勁卻嚴重不足,連我的護體神功都破不了!

此人實力,最多與那昭覺寺心燈在伯仲之間,甚至……略有不如!”

“他……怎麼可能教得出‘羅人傑’那樣的絕世奇才?!”

疑竇叢生,鳩摩羅再不留手。

那股被人戲耍的怒火,轟然爆發!

“喝!”

一聲怒喝,鳩摩羅一步踏出,右掌全力拍出!

這一次,是貨真價實的《火焰刀》!

熾熱的刀勁扭曲空氣,掌未至,一股焚山煮海般的恐怖威壓已將餘滄海死死鎖定!

餘滄海只覺死亡氣息撲面而來,駭然失色,拼盡全身內力回劍格擋。

“轟!”

松紋古劍與肉掌相撞,發出一聲巨響。

餘滄海手中的長劍直接被震得彎成一個驚人的弧度。

那股霸道絕倫的掌力透過劍身,狠狠轟在他胸口。

“噗!”

他如遭雷擊,一口鮮血狂噴而出,整個人向後倒飛。

重重摔在地上,手中那柄跟隨他數十年的松紋古劍都險些脫手。

不等他掙扎,一道人影一晃,已出現在他面前。

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從地上生生提起。

鳩摩羅雙目赤紅,死死盯著他,一字一頓地冷聲質問:

“你門下,可有一名弟子,名叫‘羅人傑’?!”

被掐住脖子的餘滄海,呼吸困難,臉色漲成豬肝色。

他看著眼前這張狀若瘋魔的臉,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敢隱瞞。

他用盡力氣,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

帶著濃濃的川蜀口音:“有……有……羅人傑……是……是我滴四徒弟……”

說著,他艱難地抬手,指向人群中的一個方向。

“英雄豪傑”四大弟子中的“傑”,身材矮小。

賊眉鼠眼的羅人傑,在眾人驚恐的注視下,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

“師……師父……弟子在……”

鳩摩羅的目光,從手中提著的餘滄海,轉到眼前這個真正的羅人傑身上。

他對比著腦海中那個丰神俊朗、劍法超凡的身影。

再看看眼前這個猥瑣矮小、實力不過三流的貨色……

一股被愚弄、被欺騙的滔天怒火,直衝天靈蓋!

“噗!”

他氣得差點當場一口老血噴出來。

掐著餘滄海脖子的手猛然收緊,真想一掌將這師徒二人都拍成肉泥!

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這裡是天師道祖庭,殺了青城掌門,必然引來江西龍虎山天師府那個龐然大物。

他此行是為印證武學,非為與整個中原道門為敵。

想到自己一路南下,在千佛崖苦修。

實力大進,也並非毫無收穫,心頭的怒火才稍稍平息。

他鬆開手,將餘滄海扔在地上。

“迦葉!”

“在!”

護法迦葉立刻上前,從懷中取出一卷畫軸,在餘滄海面前展開。

畫上,正是葉昀與嶽靈珊的畫像。

餘滄海劇烈地咳嗽著,看到畫上那個俊朗的青年,連連搖頭:“不……不認得……”

可當他的目光落在嶽靈珊的畫像上時,卻愣了一下。

“這個女娃子……有點眼熟……”

他努力回憶,“對了!

前幾年,華山派掌門嶽不群來蜀中辦事,他身後跟著的女徒弟,就是她!”

華山派!嶽不群!鳩摩羅猛然醒悟!

他又將那日葉昀所用劍法的詭異,以及那股精純霸道的紫色內力描述了一遍。

餘滄海一聽,立即篤定地拍著大腿:

“沒錯!絕對是華山派!那紫色的內力,定是華山氣宗的鎮派神功《紫霞神功》!

只有華山掌門才能修煉!”

說到《紫霞神功》,餘滄海眼中閃過貪婪與嫉妒。

真相大白!鳩摩羅只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地疼。

他,堂堂大雪山無上密宗當代“不動明王”,竟被一個黃口小兒耍得團團轉!

從華州到青城,千里迢迢,興師動眾,結果是一場天大的烏龍!

奇恥大辱!

但鳩摩羅畢竟是一代梟雄,他很快壓下心中怒火。

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

他看著一臉屈辱和憤恨的餘滄海,忽然笑了。

“餘觀主,看來你與貧僧,都是被那華山派的豎子給算計了。”

“不過,貧僧此行,本就是為論道而來。

青城山作為天師道祖庭,小僧也是第一個拜訪的非佛門門派。

想必,餘觀主不會介意,讓貧僧借閱一下貴派的武學典籍,開開眼界吧?”

“你!”

餘滄海氣得渾身發抖,這番僧,打輸了人,還要搶東西!

可看著對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身後八名虎視眈眈的護法,他又能如何?

形勢比人強。

餘滄海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大師……不遠萬里而來,是我青城派的榮幸……請!”

“人英,帶大師……去藏經閣!”

在“英雄豪傑”之首侯人英的帶領下,鳩摩羅大搖大擺地朝著青城派的藏經閣走去。

看著鳩摩羅離去的背影,餘滄海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屈辱和怒火。

“砰!”

他轉身一記“摧心掌”,將旁邊的一張太師椅拍得四分五裂,木屑紛飛!

“羅人傑!”他厲聲喝道。

“弟子在!”

“等侯人英回來,你們師兄弟四人,立刻給我去華山!問問嶽不群。

他華山派是什麼意思!把髒水潑到同道上來,真當我餘滄海是好欺負的嗎?”

“是!”羅人傑領命而去。

支走了弟子,餘滄海又秘密召來自己的獨子餘人彥。

“彥兒,你立刻動身,星夜兼程,去江西龍虎山,向天師府求援!”

“就說我道門同道,被西域番僧和華山派聯手欺辱。

請天師府為我道門主持公道,給華山派施壓!”

“是,爹!”

待兒子也離去後,整個廣場只剩下餘滄海一人。

他緩緩走進祖師堂,看著供桌上師父“長青子”的靈牌,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這個在人前威風八面的青城掌門,此刻眼中充滿了不甘與怨毒。

他喃喃自語,聲音嘶啞。

“師父,弟子無能……幾十年了,都沒能為您老人家報仇……”

“如今,就連同道也欺人太甚!此仇不報,弟子……誓不為人!”

他的目光,陰狠地望向東南方。

那個方向,是福建,福州府。

一個在他腦海中盤算了多年,無比大膽、惡毒的計劃。

在今日這份雙重屈辱的澆灌下,終於破土而出,徹底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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