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家園……”
“紫竹園……”
一連說了七處地名之後，陳術這才是頓了頓：“我的目力到極限了。”
“好。”
王佩工點點頭：“那麼現在回到隔壁。”
“你能看到在你進屋三分鐘前，是誰將那本書放進去的嗎？他的穿著呢？”
這一回，陳術又是沉默片刻，輕輕搖了搖頭。
“那麼你能看到在一分鐘後這本書的狀態嗎？”
陳術又是沉默了片刻，再次搖頭。
而在一分鐘之後，似是有一陣清風在那鐵箱子中生出，捲起，轉瞬將其撕碎。
王佩工再次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普通的盤子：“看著這張照片，你能看到它現在擺放在哪裡嗎？”
陳術幾乎是要將這張紙的纖維都要看穿，可卻還是一無所獲，再次搖搖頭。
王佩工又拿出了手機，播放了一段嘈雜的聲音：“那麼你能看到這裡是哪嗎？”
陳術再次搖頭。
“那麼現在，你可以嘗試著讓我看到外面大廳嗎？”
陳術再次搖頭。
“那麼，你能看到我心中所想象的畫面嗎？”
嘗試，看到腦仁，然後搖頭。
接下來的十分鐘之內。
陳術幾乎是就是在這種問題之中度過的。
直到王佩工問完最後一個問題，才是又對著陳術說道：“我的問題問完了。”
“恭喜你，你透過了本次的遊神師考核，相關的資訊會在半天之內同步更新到你的個人資料庫，從此以後，你可以作為一名遊神師行走在世間了。”
陳術麻木的點了點頭。
心中完全都沒有欣喜，甚至有點生氣。
感覺就像是玩一把遊戲，雖然最後贏了，但是過程中全程被對線的對手摁著頭髮打。
贏了，但是很氣。
默默地走出房間。
一路上都在深思，那副樣子不知道的以為他沒透過一樣。
一路上，陳術的大腦都在瘋狂的思考，好在這段時間讀的書很雜，甚至是還包括一些古早時期提出的理論。
比如。
量子力學。
“眼睛，原來可以做到這麼多能力的嗎？”
“強觀測者？”
“強觀測者的存在是量子力學中一個重要的概念，簡單來說，就是在量子力學中，對量子系統進行測量時會引起系統態函式的塌縮，使得系統的狀態發生改變。”
“而強觀測者通常被認為是一種具有特殊能力的觀測者，他們可以透過觀察量子系統來影響系統的狀態，並且這種影響是不可逆轉的。”
“說人話的話，就是強行將不確定的量的疊加態坍縮成確定的現實。”
“如未來的疊加態，過去的疊加態，空間的疊加態，甚至是感知上的疊加態。”
他讀這段的時候，也都是似是而非的，懂了又好像沒懂，也從來沒有往自己的眼睛上想過。
陳術淬了一口。
媽的，這三個老畢登絕對是在為難我！
這都是人類能開發出來的能力？
突然。
陳術一愣。
“可我不是人啊！”
他突然有些悟了。
甚至。
他感覺到，自己的眼睛。
又開始癢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