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念飛速的損耗之中。
而同時在陳術的左眼之中，山石的性質開始發生轉變，像是被某種力量推動著一般，手中的石塊開始發出震動，連帶著石頭的內部結構都變得鬆散了起來，像是一個刺球一般，開始凹凸不平的變化，像是在其中有蟲子在瘋狂的衝擊一般。
約莫過了一分鐘左右。
砰。
山石的結構直接崩潰，碎成了一片，散落了一地。
而與之對應的是，陳術體內靈海之中的靈念也損失了近半，靈海都都有些枯竭的意味。
陳術一邊吸收天地中的靈念融入己身，恢復著靈海的消耗，一邊在心中思索：“從山石轉化為水，也並不能實現。”
一會的時間過去。
陳術又輕聲開口，音節平仄：“水。”
面前的空氣之中，倏然之間變得潮溼了起來，接著一點點的水露出現，緩緩凝聚著，最終在面前的半空之中，形成了一個透明的水球，水波盪漾。
他未催動太多。
陳術又接著開口道：“冰。”
在左眼的觀測之中，那水球周遭的溫度驟然間下降，在水球的表面之上，緩緩有冰晶出現，現在陳術的左眼雖然仍舊無法直接以分子來觀測世界，但是也同樣能夠利用所學到的知識對其進行猜想觀測：水球內的水分子開始逐漸的減緩運動速度，直到最後無法自由運動，而在這一過程之中，水分子之間力的相互作用逐漸增強，水分子之間的距離逐漸縮小，形成了固體結構。
在一兩個呼吸之間的功夫。
原本籃球大小的水球，完全凝結成了一塊透著森森寒氣的冰球。
……
“火焰。”
“燃燒。”
“沸騰。”
“氣化。”
陳術一邊進行著試驗，同時心中也在緩緩的融合著讖言草其中所蘊含的種種關於【言靈】的司職力量。
良久之後。
他才是在肥貓嫉妒所導致的面部質壁分離之下，停止了繼續使用言靈的力量。
“你這是在做甚麼？”
肥貓因為嫉妒，甚至是帶上了一些不知道哪裡的口音。
“咳…”
陳術輕輕咳嗽了一下，言靈的力量使用久了，嗓子有些發痛：“試驗力量。”
言靈這種司職，並不像是其他的司職那樣，陳術還能透過看書亦或是查閱資料來進行學習，像是機械司職、遠目司職這些，都有一定的指導性。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目前的言靈對待物質也無法做到無中生有。”
“言靈能夠改變物質的物理性質變化，即溶解、融化、沸騰、冷凝、凝固等等。”
“而化學變化同樣能夠進行改變，即燃燒、分解、合成、氧化等等。”
陳術就像是一位在實驗室之中苦心孤詣的博士一般，對著肥貓繼續說道：“分子結構的變化，目前所能夠涉及到的極其少，那就更不用說是原子結構的變化了，這不得不說是一個遺憾。”
肥貓：？？？
你這是在和一個小貓咪說什麼呢？
你不會以為我聽得懂吧？
“不過……你說的這些，是你們人類的力量體系吧？”
“也就是…科學？”
陳術點了點頭：“科學的盡頭，就是神學。”
小肥貓道：“這有什麼用？”
“嗯。”陳術思索了一下，露出一個核善的笑容：“你聽說過，徒手搓原子彈嗎？”
“或者憑空製造黑洞？”
肥貓：“……”
陳術好像是琢磨出了一點言靈的全新用法。
是時候給世界一些科學震撼了。
若是左眼繼續神化，最終一定會走向強觀測者的道路之上，以肉眼觀測物質原子結構只是基礎，時間與空間的疊加態與坍塌同樣在觀測之中。
而言靈目前陳術只是對物質進行了使用，生命體因為目前此處暫時沒有，但是若是持續的神化下去，最終則是會走向無中生有、指鹿為馬的境界之內，從物理學的角度來說，這實際上便也是將不穩定的疊加態穩定的一種能力。
簡而言之。
若是陳術掌握了足夠的知識儲備，就算是言靈與遠目兩種司職，未能走到極其高深的境界之中，卻也依舊能夠憑藉這個能力，徒手搓原子彈！
神學與科學，果然是互通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