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吃一驚,後退一步,凝神看去。
見對方穿著緋色羅裙,背個包袱,但沒有雨具,渾身都被淋得溼透,身段曲線畢露,再配上那副精緻而悽美的臉龐,端是我見猶憐。
其並非美孃的樣子。
陳晉眉頭一皺:“你是什麼人?”
女子來到門口處,道個萬福,哭訴道:“妾身宋胡氏,因爹孃貪財,將我嫁給城中的宋員外為小妾。那宋員外年過七十,乃不舉之人,卻生性多疑且酷烈,時常毆打妾身。我著實忍受不住,便逃了出來。想躲進荒山裡頭,可天時已晚,恰好見此地有廟觀,故而前來尋求棲身之所。”
說著,怯怯弱弱地哀求道:“這位公子,可否允許妾身進來避一避雨?”
陳晉淡然道:“野廟乃無主之地,請自便。”
“多謝公子。”
宋胡氏露出歡喜之意,走了進來,環視一眼,識趣地選擇廟中角落。
她將包袱放下,左顧右盼,神態扭捏地低聲道:“公子,妾身渾身溼透,需要更衣,你可否把燈吹熄了,而或轉過身去?”
“請便。”
“多謝公子成全。”
宋胡氏感到冷,身子如同葉子,哆哆嗦嗦的,她急忙背身,褪下溼衣。
但見形體凹凸,引人入勝。
這一幕,毫無保留地落入陳晉眼簾。
他沒有吹滅燈火,也沒有轉身扭頭,雙眸炯炯有神。
“哎呦,公子你……”
宋胡氏穿上肚兜,側頭一瞥,正對上陳晉那雙明亮的眼眸,不禁驚叫一聲,急忙以手遮身,臉上宜驚宜嗔的表情,恰到好處。
陳晉自巍然不動。
宋胡氏手足無措地穿好衣服,臉頰緋紅,眼珠子一轉,又道:“公子,妾身跑一天了,飢渴難耐,你這裡可否有吃食?我不白吃你的,用錢買。”
這句話似乎引起了陳晉的注意:“哦,怎麼買?”
“你要多少錢?我給你……”
宋胡氏當即翻找起包袱,包袱內裝的東西太多,拿開那些花花綠綠的衣物後,登時顯露出諸多財物,白的黃的,好些金銀細軟,全部暴露在陳晉的眼皮底下。
財帛動人心!
陳晉的呼吸頓時有些粗了。
骨碌碌的,女人翻找之際,無意間把一物給漏了出來,滾落在地,黃燦燦,赫然是一錠金元寶,足有十兩重左右。
“哎呀!”
宋胡氏像做錯了事的孩子,趕緊俯身去揀,不料這麼一折騰,更多的金銀細軟撒落在地,在燈火的映照下,呈現一片珠光寶氣。
陳晉終於坐不住了,起身走過來,嘴裡道:“我幫你……”
來到近前,猛地一拳砸在女人臉上。
砰!
出其不意之下,這一拳結結實實,怦然有聲,一下子把那張美豔精緻的臉給打裂開來。
是真得裂開了。
如同光滑緊緻的皮帛崩裂,登時露出內裡的真實面目。
黑毛似刺,雙瞳如燈!
這段時日來,隨著修煉吐納法,加上吃得歡實,陳晉手頭上著實多了幾分勁力。
一拳之後,他迅速退回到古燈邊上,手中拿起木劍,嚴陣以待。
“你!”
面目全非的宋胡氏厲聲暴喝,聲音一改先前的嬌弱可憐,彷彿獸吼。
陳晉目光清冷,一字字道:“我一眼便看出你不是人!任爾狡詐幾何,只增笑耳!”
“豎子找死!”
被毀了皮囊,此獠無比暴怒,作勢欲撲。卻又受古燈震懾,為之徘徊不定。
見狀,陳晉暗鬆口氣,同時印證了心中猜想:寶燈非凡,能抵禦妖邪。
繞了一圈,無機可乘,那妖物愈發暴躁,忽地面露猙獰,厲聲道:“區區一介家神,怕祂作甚?”
騰身一躍,兇狠撲來。
陳晉心驚,但知道自己不能怕,不能慌,更不能逃。於是緊握木劍,要做殊死拼爭。
嗡!
關鍵時刻,魁星踢斗燈火光大盛,似有劍吟。
一道劍光自火光中飛出,斬在妖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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