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趙管家早暗暗記下了名單,若是沒有送東西的,而或出手寒酸的,哼哼,以後自有賬算。
人群中,王復東張西望,頗有憂色,他也隨著父親王遠山來送趙主薄。
其實這般充滿了虛情假意的場合,王大公子向來不喜,並不願參與,但一來父親要求;二來他心中有擔憂,所以便一起趕來了。
他害怕陳晉會突然現身,攔住趙主薄討要公道說法。
在城裡的時候,以陳晉的身份想要見到趙主薄並不容易,首先趙門子那一關便進不去,若是鬧將起來,只會招惹一頓亂棒打出。
陳晉是有本事在身不假,可他敢去衝撞趙家,一路殺進去嗎?
能殺得幾個?
一旦見血,性質就完全不同,不可收拾。當衙門兵馬趕來,再有本事,也只能束手就擒。
王復覺得陳晉不會那麼莽撞行事。
那麼,陳晉最好的機會便是趁此際送別,人多口雜的時候。
眾目睽睽之下,趙主薄難以發作,或許會為了臉面,而給予陳晉賠償,將錢還回去。
這樣的話,就等於討回了個公道,算是不錯的結果。
如果趙主薄矢口不認,但相關是非資訊也會很快傳揚開來,弄得他顏面受損,
這對於陳晉,也算是出了口惡氣,可以接受得了。
當然,還有一個最好的局面,便是陳晉回鄉拜神祭祖,仍未回城。
雙方遇不上,無事發生,最好不過。
王復心情忐忑地張望了好一會,並未見到陳晉的身影,這時候趙主薄已經與眾人一一辭別,登上了馬車。
馬車驅動,駛上官道,漸漸遠去。
王復如釋重負地長鬆口氣。
王遠山走過來,低聲責怪道:“復兒,你搞什麼?像個呆頭鵝一般杵在這裡,客氣話都不會說幾句。”
此番場合,並不只是送別,在場的人基本都有頭有臉,難得地聚在一起,算是不錯的交際機會。
見陳晉沒有出現鬧事,王復心情頗好,對於父親的責怪唯唯諾諾,一副低頭認錯的模樣。
王遠山搖搖頭,嘆口氣:“我與你娘已經請了青松道人給你算命改運,你這段時日必須老老實實呆在家裡,半步不能出門,順便養傷。知道了沒?”
王復頓時一張苦瓜臉,又不敢反駁,只得應下。
……
卻說趙主薄一行車輪轔轔,馬蹄霍霍,直奔宜縣而去。
兩縣相鄰,相距的路程並不算多遠,到了晌午時分,已然來到交界地帶,一片山丘野外。
今天烈日炎炎,曬得厲害,路上罕見行人,一片空曠。
趙主薄早上的時候喝多了酒,腦袋有點昏沉,上車後直接躺睡起來。不過路途難免顛簸,睡得並不好。
正準備吩咐下去,找個蔭涼地方休息一下。
“聿!”
猛地一聲健馬長嘶,馬車突然停住,趙主薄一個不防,竟撞到了額頭,不由惱怒,喝道:“趙五,你搞什麼?”
坐在車轅上的趙管家連忙探頭進來,稟告道:“老爺,有人攔路。”
趙主薄一怔,忙問:“山賊?”
雖然說王朝盛世,但在地方上,諸如賊寇之流並未絕跡,時不時便會犯案。
“不像山賊,瞧著像是個書生。”
“什麼書生竟敢攔路,找死不成?你快去把他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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