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黑蛇評估起這個計劃的可行性,碎石見狀,肘了肘他的大腿:
“要是讓領主知道我們辦事不力,應該會重新招攬一批傭兵,駐紮在這個鎮子吧?
到時候哪怕留在這個鎮子,也未必會像現在這麼輕鬆了。
嘿,老子可不想讓一批新人壓在頭上!”
黑蛇眯了眯眼,摸索著下巴上的胡茬:
“你想幫他?”
“我是想幫你!忘了我們留在這裡的目的了麼?”
碎石乾脆輕輕錘了他一拳,
“當然,你如果厭倦了這裡,就當我沒說。
反正你救過老子的命,我是為了報恩才跟著你來的——
無非是喝不到星梅酒而已,老子還能去城裡喝上好的龍舌蘭。”
黑蛇笑了笑,也在權衡中打定了主意。
雖然過程中隨機性有些多,不可能制定出十全十美的計劃。
但有兩個施法者在場,也算是具有一定可行性……
他看向唐奇:
“好吧詩人,你又一次說服了我——這次應該沒再使什麼伎倆,對麼?”
他指的是行刑臺時的那次。
“施法是需要條件的,好比這隻狗頭人的詠唱,好比我的歌聲。”
唐奇搖了搖頭,
“你如果還想聽的話,我不介意獻唱兩句?”
“那倒不必了,我怕自己會忍不住揍你一頓。”
黑蛇擺了擺手,轉而看向那隻跪在地上的狗頭人,
“聽著,只要明天幫我把事情辦好,就饒你一條性命。”
劫後餘生的狗頭人又是連連磕頭:
“庫魯、一定!”
“詩人——算了,你叫什麼名字?”
“唐奇。”
“這件事情就全權交給你去辦。
我這個人不問過程,只看結果。
搞砸了,我可不會饒過你。”
對於黑蛇只想當個甩手掌櫃這件事,唐奇覺得不爽,卻難以置喙什麼。
以免那柄能在兩個呼吸中,穿越百餘尺距離的彎刀,抵住他的喉嚨。
豺狗是新兵蛋子,這兩個傭兵可不是。
不過眼下還是先將剩下的星梅、戰利品,運送回鎮子上再說——
長袍狗頭人大抵擔任著族長的職位,指揮著族人們,將沒有腐爛的星梅歸納到一起。
最後分成了七個箱子,裝載到了堵塞洞口的那輛推車上。
四隻狗頭人肩扛著車子的把手,兩隻狗頭人在車後推動,堪堪挪動了這輛本該由牛、馬拉動的貨車……
或許它們的確就是牛馬?
一路上,唐奇對這隻通人性的狗頭人十分好奇,為了填充到他的日誌裡,他盤問了許多問題:
“你有自己的名字嗎?”
“庫魯!”
“你會法術對麼,果園那串奇怪的腳印,是你們的手筆?
可你既然用法術清理了果園裡的腳印,為什麼不直接清理乾淨,反而故意留下一串指向鎮子的線索?”
這是目前看來,唐奇覺得最奇怪的地方。
如果不是這串線索,唐奇就不會察覺出端倪,更不會去相反的方向調查。
庫魯聽懂了他的意思,卻沒辦法透過掌握的詞語,描述一切經過。
好在唐奇求知慾強,花了好一陣時間,總算理清了來龍去脈:
庫魯其實一早便打定了盜竊星梅的主意——
為了供奉,它希望找來一些貢品。
為此,它帶族人離開洞穴,花了一段時間,在星梅鎮外暗中總結果園澆水的規律。
由於瀕臨晨暮森林,果園的土壤一貫溼潤,很容易留下足跡。
因而在三天前,決定偷竊星梅之後,庫魯首先指揮族人,盜竊了幾雙靴子。
它們身材矮小,只能偷走幾雙標準的小靴。
由於靴子數量不夠,個體的力氣又小,便只能分批次進行搬運。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