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狼用力剛猛,慣性便成了他的代價。
巨劍持握手中,力道還沒能完全卸掉的同時,面前僅剩的一隻不得已抽出腰間的短劍,就要扎向他的腰腹。
“【火焰箭】!”
一道炙熱的火光穿過了爆狼的肩頭,刺入了地精的眼睛之中。
它吃痛怪叫一聲,還要再做什麼,直接被穩住身形的爆狼一劍砍下了頭顱。
密林之後,更多的地精怪叫咆哮、妄圖一擁而上。
身後的傭兵團卻先行一步,衝進林地,頂在了營地邊際,與它們廝殺在了一起。
觀戰的唐奇稍稍從貨車上站起來,露了個頭。
由於他們三個囚犯沒被安排到營地之中,反而只是被箭雨波及:
“剿滅這幫地精好像只是時間問題。”
“聽你的口氣,不會真指望他們會栽在地精的手上吧?”
黑蛇嘴上不饒人,可心裡卻難免高看著唐奇兩眼——
如果不是這個詩人提前預警,自己的四肢被禁錮住,剛才無差別的箭雨難保不會射到身上。
但他也不像是‘發現’了箭雨。
那副模樣,分明像是……
預知?
唐奇仍不放心,縮在側翻的貨車下琢磨道:
“只是零散的地精當然只有被圍剿的份。
可零散的它們,甚至不應該襲擊這個營地——
別不把地精當人看,狗頭人都知道以多欺少。”
“rua?”
由於句子太長,語速太快,庫魯沒能捕捉到所有的詞語。
但總覺得自己被罵了……
黑蛇砸吧著嘴,認可道:
“交給他們操心吧。那個叫爆狼的有些水平,我記得他手下的傭兵團,似乎還參與過和南方獸人們的保衛戰。”
“和你比起來怎麼樣?”
“他憑什麼和我比。”
“不愧是從大荒漠裡走出來的。”
唐奇說著,連忙拾起剛才因牛車側翻,而跌落在地上的揹包。
黑蛇遲疑道:“你要做什麼?”
“給你開鎖,出了事兒還能讓你在前頭頂著。”
“你不會在指望一個惡棍遵守規矩吧?”
“不會。但我知道只憑你,是沒辦法離開森林的——你肯定識破不了迷霧的幻覺。”
“說地好像你就可以似的。”
“嗯哼?”
“你真的可以?”
唐奇的態度模稜兩可,反倒讓黑蛇猶豫不定。
眼看著對方將揹包裡的鑿子取出,首先鑿在了束縛自己腿腳的鐐銬上——
“乓”的一聲,火花迸濺。
腳銬完好無損。
黑蛇忍不住:“你別逗我笑。”
唐奇心裡羞恥,但面不改色:
“要求一個吟遊詩人做體力活,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那你不如省省力氣。免得等你費力的把鐐銬敲開,那頭的地精也被解決完了——
到時候給我換一副更牢靠的,再安個逃獄的罪名,你猜猜我要給那個梅拉德服務多少年?”
唐奇忍不住道:
“萬一不只是幾隻地精呢?如果是一整個族裔……”
黑蛇很乾脆地否認道:
“怎麼可能有一個族群?
有迷霧在,註定了這片林地,並不適合作為集聚地駐紮。
在晨暮森林裡,反倒是活屍、幽魂,比地精更常見——”
他話音未落,耳邊風聲又起。
唐奇的脊背緊跟著發寒,【警覺】驅使他向身側挪動一個身位。
當他側開身子的同時,身後一支削出倒刺的箭矢,赫然從他的肩頭鑽風而來,迎面要撞上黑蛇的額頭!
“去你的!”
這幾乎沒留給黑蛇什麼反應的機會,導致倚靠在貨車上的他,只能強行扭動腰桿。
“砰!”
這一箭扎進了緊鎖他雙手的長枷,距離左耳不過一寸之遙。
黑蛇險些破口大罵。
卻轉而意識到,這一箭與此前箭雨的曲線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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