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點完法寶的許宣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苦了,本來法力道行就比不過那些個妖王魔尊,現在連法寶都如此欠缺,老天爺待我不公啊。
咔擦!!!
一道驚雷在壽春上空響起,驚得全城百姓以及達官貴人們心驚肉跳不已。
唯有錢塘來的人士不以為意,只當是尋常。
許宣撇了撇嘴,知道天道監管一切,尤其是某些有前科的修行者,但連說個心裡話都不行了嗎。
眼神一橫,脾氣一起。
哼,不說就不說。
暫且放你一這馬放不起來。
只能找好欺負的或者好交流的談一談。
許宣一把推開案几上的雜物,嘩啦一聲展開九州山河圖。指尖在雲夢澤的位置重重一點,墨跡暈染開一片兇險的迷霧。
“要玩就玩把大的。”
借寶
自認有幾分人脈的許宣先是拿出信紙和貝葉準備書寫,隨後又把這些收了起來。
文字溝通一個是不尊重對方,第二個是無法體現出重視,借不到好東西。
當年孫大聖若是隻遞個拜帖,東海龍王會乖乖交出定海神針?
於是掏出地圖,看看哪個幸運老龍王能被選中。
首選:白鹿書院。
感謝盧柟同學的詳細介紹,讓他對於對方的家底有了更深的瞭解。
據說最晚商周,最早三皇五帝時期的寶貝都有。
許宣心中最喜歡的自然是作父戊鼎、木工冊鼎和蒼璧,以及伯彝簋。
其中伯彝簋是親身體驗過的,只需要獲得上古人族認可,威力那是兇殘的不像話。
剩下的鼎,璧肯定更勝一籌。
比如作父戊鼎就是夏后氏鑄來祭天的寶貝,據說鼎身上還留著大禹治水時的泥痕。
當時儒家還沒有影子呢,這些神物已經被人族供上了祭壇。
千百年的祭祀下來匯聚的願力以及正統之力若是能被激發出來,斬仙也不是不行。
不過他也清楚,這些鎮院之寶可不是隨便能借的。
得想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想到這裡就有了幾分算計,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老沈能不能理解自己為人民服務的決心。
若是由沈山長親自攜寶器督導,共襄盛舉一同前往雲夢自然更好。
此時。
白鹿書院後山的青石小徑上,沈山長正揹著手踱步賞景,忽然一陣沒來由的寒意從腳底板直竄天靈蓋。
“怪事”
皺眉四顧,山間薄霧繚繞,哪有什麼異常?
可那股如芒在背的危機感,活像被什麼兇物盯上了似的。
他下意識摸了摸懷中的鏡子——這面鏡子此刻冰涼如常,鏡面映出自己略顯不安的面容。
“沒道理啊.”老沈喃喃自語,“老夫養浩然正氣六十載,向來都是邪祟避我.”
話沒說完,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面色一沉,看來是被人盯上了。
難不成是搞文曲星君神像的那群人正在施展什麼驚天邪法?
若非如此豈能影響到白鹿山長!
殊不知這只是某個天魔王都惦記了兩下。
老沈也不溜達了,回到房間取出一隻一看就很了不得的毛筆開始練字靜心,最近被姓許的搞的風雲激盪,都忘了養氣功夫。
只要心無破綻,這世間能在白鹿傷他的妖魔鬼怪幾乎沒有。
而另一邊的許宣也是收回了這個方向的思緒。
畢竟就逮著一隻羊薅,就連他這種人都會有些許的過意不去。
眼珠一轉,目光投向了江南三大書院中排名墊底的覲天書院。
“雖然比不得白鹿書院底蘊深厚,但好歹也是知名學府”許宣摸著下巴,眼中精光閃爍,“那幾塊記載儒家鍛體術的石碑可是好東西,據說練成就連妖魔都能徒手撕碎。”
而且於老頭個人肯定有些藏貨。
作為上個時代的主角,走南闖北,江湖之遠去過,廟堂之高站過,三十年前還親身參與了剿滅白蓮總壇之戰。
經歷的副本也不比許宣差到哪裡,說不得就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寶貝。
覲天書院後山,於公正在靜室打坐。忽然雙目圓睜,眸中精光如電。
“何方宵小算計老夫?”
難不成是姓許的小子?
電光火石之間就想到了這個狗東西。
“至誠之道,可以前知。國家將興,必有禎祥;國家將亡,必有妖孽。”
儒家達到“至誠”的境界,便能預知未來。就像是國家興盛前會有吉祥徵兆,衰亡前會有反常現象。
只有對事物發展規律的深刻洞察,透過內在修養可感知外在變化。
沈山長只是摸到了些許皮毛,藉著書院的獨特氣運以及祭禮之器的幫助才能感知一二。
於公在至誠之道上走的就比較遠了,是實打實在屍山血海裡淬鍊出來的,尤其是被困在吳郡之後更是領悟了許多以往被忽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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